“清代雍正官窑玉壶春瓶,高23.5厘米,有大清雍正年制六字二行楷书款……”
沈瑜看到,这件典型的雍正官窑玉壶春瓶,是霁红釉瓷器,估价9万~12万美刀。不知道是否拍卖会的人也知道华国人的习惯,特意安排了这么一件红釉瓷器,取个开门红的彩头。
他发觉,周边的几位藏家气息开始变得不稳,深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他觉得好笑,有些藏家已经五六十岁了,面对这种情况,居然还会紧张?
都老师察觉沈瑜的目光中带着笑意,就解释道:“你别笑大家紧张,清代官窑玉壶春瓶,以高八寸者为标准器(约28厘米),此瓶高为七寸,是小尺寸玉壶春,仅流行于雍正朝,后世少见,历来即为藏者所重视。另外,霁红釉是雍正帝极为重视的一种釉色,为提高其呈色质量多次下旨监督。而这件瓷器传承有序,保存的也好,估计要有一番争斗。”
随着拍卖师喊出竞价开始,场中立刻有人举牌。
沈瑜看到葛老师在拍卖师喊出美刀之后,也举起了牌子。
“……9万4千美刀!”
“……9万6千美刀……”
沈瑜默数,至少有十个以上的藏家参与了竞拍,也包括扶桑商会的一个秃顶老人。
在激烈的竞价中,玉壶春瓶的价格很快超过了10万美刀。随着价格越来越高,有几个藏家陆续退出。
可是,仍旧有几位藏家还在竞价,几分钟过去,拍卖价接近了11万美刀。
此时,场上仍在坚持竞价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葛老师,另一个正是扶桑商会的人,另有一人是通过电话竞拍。
此时,场上的形式已经很明显。
葛老师再次举牌。
拍卖师喊道:“……11万5千美刀。”
“……11万5千美刀第二次!”
沈瑜看到扶桑商会的人与同伴商议片刻,终于放弃。
拍卖师喊出了成交。
场中响起一阵掌声,认识葛老师的人都对他表示祝贺。
葛老师脸上泛出些许笑意,一一回应。
拍卖会上的大屏幕上,出现了第二件藏品的图片—明万历青花龙纹镂空盖盒。
“这件瓷器高11cm,直径21cm。盒盖中心描绘盛开的花朵,四周为镂空之擅字花。盒内分格,底落双圈“大明万历年制”六字楷书款……”随着拍卖师介绍完毕,宣布竞拍开始,都老师加入了竞拍。
沈瑜看到除了有扶桑藏家参与,还有一位金发碧眼的老人也参与了竞拍,另有人通过电话竞拍。几轮争夺后,价格很快从起拍的6万美刀,达到了15万美刀。
都老师在竞拍价超过16万美刀的时候,放弃了竞拍。
沈瑜对都老师说道:“都老师,为什么不拍了?”
都老师说道:“这件盖盒的估价是10万至15万美刀。估价已经偏高了,现在的这个价格已经超过了估价。用这个价格买,已经很不理智。后面还有别的产品,沉住气慢慢来。”
最终,这件盖盒被一个扶桑藏家拍走。
都老师看了那人一眼,对沈瑜说:“那个人好像是扶桑古粟美术馆的捐助者。”
沈瑜心中暗叫可惜,虽然这个盖盒的价格偏高,但被扶桑人派去,心里总是不舒服。
不过,都老师也并非没有收获,之后的竞拍中,有一件乾隆官窑瓷器被他拍到。这件瓷器的拍卖价格达到22万美刀。
落锤之后,沈瑜看到都老师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
瓷器类拍品陆续拍出,接着,就是青铜器和造像拍品出场。
青铜器比造像更早出场。沈瑜看到屏幕上出现一件青铜爵的照片时,心跳加快了一些。
他努力的平复呼吸,此刻才真正明白,刚才之所以不紧张,那是事不关己。一旦有巨大的利益牵扯到自己,还要面临竞争,难免会紧张。
沈瑜为了缓解情绪,也为了避免被人恶意竞争,只能用出老办法。
他对旁边的坎迪丝说道:“坎迪丝,帮我一个忙。”
坎迪丝问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沈瑜把自己的竞拍牌子递给坎迪丝,说道:“帮我举牌。等一会儿,我会给你提示。”
“好的,我明白了。”坎迪丝高兴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拍卖会换了一位更年轻的拍卖师。他开始介绍第一件青铜器,
“公元前12-11世纪的青铜器,华国商代晚期的一件罕见的精铸青铜爵……”
沈瑜再次从图录上确认了这件青铜器的估价,8万-12万美刀。一边预估着它的成交价,一边听着拍卖师用莫名其妙的词语介绍青铜器。
“青铜器高19.5厘米。酒杯有三个刃形支架上,并在凹版上铸有两个套印饕餮纹面具,另一面的有C形把手。大多数爵的特点是只有一个套印的,很少能找到像本例中看到的用两个套印的套印面具铸造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