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店的老板是个留着长发的青年。他看了看沈瑜说的两件木器,解释道:“带栏杆的盒子是都承盘,是铁力木的,就是栏杆坏了。我这里收各种老家具,都承盘虽然坏了一部分,但它是古董家具,只要修好了,还是很值钱的。
另外,你刚才说的那件木器,那那是紫檀的墨床,也很老了。你如果想买,两件六千元。”
沈瑜没有谈价,而是对老板说:“我再看看其他的东西。”
在这里找到了两件不错的木器古董,这家店里或许还有别的。
他借着转身的机会,悄悄打开虚拟地图。
果然,在这一堆木器里还有一件古董。
沈瑜找到了一块儿印规,就是一个乌木的直角三角尺,去掉了斜边。只有直角的两条木头。
他把印规拿在手中,端详片刻,看到短边隐约有印款,就对老板说:“老板,您这木尺是怎么卖的?”
老板正帮着胡云霞把写字台挪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那是乌木的,也不便宜,两千。”
沈瑜问道:“老板,这件都承盘损坏的部件还在吗?”
老板走过来,看了看沈瑜选出的三件东西,说道:“找不到了,如果还在,我就自己修起来了。”
沈瑜把笔床、印规放到都承盘,对老板说:“老板,这三件儿木器,您给算算总价儿。另外您的这件都承盘,栏杆与三块面板的木料不一样,不全是铁力木。刚才说的价格太贵了。”
老板快速心算价格,然后说道:“您也不能全算木料的价格。这些东西都是老家具,我找人看过,都是清代的,所以,都承盘3000元,紫檀墨床3500元,乌木尺2000就行,一共8500元。你买的多,我给你算八千元整,不能讲价。”
胡云霞在沈瑜挑东西的时候没有说话,此时听到老板说出的价格,就劝沈瑜放弃:“这三件东西太贵了。这价格这都快接近大件红木家具了。”
老板说道:“姑娘,可不能这么算,老家具可不能按照材料来算,这里面还有文化的问题,更何况,您看这墨床是紫檀的,现在的紫檀越来越少。”
沈瑜看着三件木器,说道:“这木尺和紫檀的墨床还不错,但是这都承盘的价格太贵了。”
胡云霞再次劝道:“算了,你买好的红木,请人给自己做一套也可以。”
沈瑜陷入犹豫。
胡云霞轻轻拽了他一下,示意放弃。
老板看沈瑜把东西放下,似乎是准备放弃,立刻说道:“这样吧,我看你是真心喜欢,七千八百元,怎么样,不能再低了!”
沈瑜沉吟片刻,指着一张小方桌对老板说:“再加一张榆木小饭桌和一对方凳,还有刚才选的写字台,一共八千,你看怎么样。”
老板狐疑的看了看方桌与凳子,然后说:“加方桌凳子与写字台,必须九千,低了不卖。”
胡云霞还要讲价,沈瑜看看时间,不想再耽搁下去,就点头同意了这个价格。
他让胡云霞看着装卸师傅搬家具,自己向店老板付款后,把三件木器搬到了自己车。
家具市场有专门送货的车队。
胡云霞先选的两件家具,已经装车。家具店老板督促人把写字台与一套桌凳,搬到了运货车。他回头看到沈瑜从沃尔越野车下来,笑着问道:“这位老板,您这车不错。”
沈瑜掏出烟来,递给店老板一根儿,说道:“车就代步用的,好用就行。您的这三件木器,如果碰到收旧家具的人恐怕压的更低,我是拿回去自己玩儿,才没给您压价。”
他说话的同时,给对方点烟。
老板说声谢谢,然后吐出烟圈:“看的出来,您是喜欢这东西。”
沈瑜看装货还没完成,就向老板说:“您这儿经常能收到老木器?”
老板说:“不是经常能收到。但是,在这条街,我收货的价格最高,所以,来送老家具的人,一般都先到我这儿,你要有兴趣,我给您留个名片儿,您常来看看。”
他拿了名片给沈瑜。
沈瑜看到名片印着,香木坊--曹珂。
他把自己的号码留给曹老板。这时,装货的师傅装完,过来询问:“老板,还有没有别的家具了?”
沈瑜说:“就这几件。你们跟着我的车,到馆陶路。”
师傅答应一声。
沈瑜跟曹珂老板告辞,招呼胡云霞车之后,发动车子。他从后视镜看着装货的车子跟,这才加快速度。
胡云霞车后,看到沈瑜开车很轻松,就笑着问道:“你今天买了这三件木器,是不是也是古董?”
沈瑜点头:“没错,差不多都是清代的。你真够聪明,配合的也好。
胡云霞说:“我是猜的,你安心开车就好。下车再说”
车子回到到了馆陶路。
沈瑜看着货车停下,让胡云霞去开门,自己看着两个师傅搬货。
他趁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