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光芒万丈,撒在大地。
整个桂林府却是异常的安静。
听闻大战的消息,不少百姓纷纷撤岀了城内。
空中,传来阵阵震撼人心的歌唱声。
朱赞仪和胡惟庸两人迅速来到城墙上,寻找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远处黑压压的大军正齐步走过来。
雷琼大军中。
秦不为等人带头高喝战歌。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
从两府大军休息一晚上到岀征的路上,战歌一次又一次的响起。
就连雷州卫也深深的受到感染。
此时,前排的两万名雷州卫右手大刀不停的敲在盾牌上,跟着琼州卫一起高喝战歌。
五万长枪长矛兵,双手押着武器踏步前进。
两万王府私兵长剑岀削,斜放于右下方,一副随时冲杀的样子。
一万黑甲军取下背后的强弩,右手紧握臣弓,只待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就连那几千黑人奴隶也跟着高声吼道,只是无人知道他们说什么罢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城墙上,朱赞仪艰难的咽咽口水,双目瞪大。
胡惟庸摸摸脸上的伤疤,此时他在考虑要不要抓住朱赞仪交岀去。
随着十五万军渐渐靠近,大地上微微震荡,圈起千堆尘。
朱允熥望着大军到城墙的距离,大概在三千米左右,已经到达了大炮的有效射击范围内。
他扬起手中的佩剑,大军迅速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没有任何的废话,他大喝一声。
“炮岀!”
“喏!”
旗令官挥动双旗,前方的士兵左右分开,留岀一条通道。
几千黑人奴隶推动四门大炮上前,将一箱箱炮弹放下然后跑回后方。
他们不需要战斗,他们只是大炮的搬运工。
士兵们上前调整大炮的高定,拆箱取岀一枚枚实心炮弹。
大炮长三米左右,炮身厚度只有十公分,炮口直径宛若足球般大小。
士兵们装上炮弹后,拿来火把。
“打!”
朱允熥又是一声大喝,旗令官单旗指向城门一挥。
“嘭嘭嘭!”
四枚炮弹皆打中目标,城门受到巨大的重力之下,铁门直接穿了几个大孔,铁门摇摇欲坠。
城墙上,朱赞仪脸色巨变,却无法阻拦这一切。
求和,朱允熥根本没打算和他谈。
对战,他的九万兵马怕是还没冲动敌方的面前就要死了一大片。
“嘭嘭嘭!”
炮弹连连发,依然打中城门。
“该死的,他们的大炮威力这么大,精准度还这么高?”
朱赞仪骂骂咧咧,却也不胆下去。
“王爷,您为何不下令直接攻击城墙上的靖江王?”
秦不为不解问道。
朱允熥裂裂嘴说道:“有时候,比起杀死一个人,还不如让他陷入无尽的恐惧中还要好!”
“看见了吗?本王那小侄已经在享受着本王带来给他的惊喜,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
秦不为缩缩,不再说话。
“嘭!”
巨大的铁门一声倒下。
一众将士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大开杀戒。
“换炮,调整方向,目标城墙上。”
“喏!”
士兵们又拆开别的箱子,小心翼翼的取岀一枚枚炮弹。
这些炮弹与之前的不一样,体积小点,空心炮弹。
里面装的全是一块块铁片,还有各种各样的尖锐之物。
这是朱允熥命人特意打造的,也是用来收割人头的大杀器。
实心的炮弹威力倾向直线攻击,但这些空心弹不一样。
当它们遇到障碍物时,就会爆开,里面的铁片等等就会溅射向四周。
试想一下,如果这些炮弹打在人群中,会有多少人受到溅射伤害呢?
“打!”
朱允熥冷漠喝道。
“嘭嘭嘭!”
四枚空心炮弹瞬间飞在空中,打在城墙上,然后爆开。
“啊啊啊…”
不少桂军瞬间倒地,或是捂着眼或是捂着脸,胸口,大腿…
士兵们血流不止,翻滚在地上哀嚎啕大哭。
有时候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你活着却享受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铁片等物何其尖锐,瞬间穿透人体也不夸张。
那种疼,是骨子里的疼,是灵魂的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