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像运输集装箱那样运输折叠装箱的大型机甲,只为能够运载更多的军备而节省空间,莫瑞亚新生产出的每一节火车车厢都被塞满物资,直接被送往前线。
说起布拉多克,我想你应该还有点印象,当年你在图拉西斯服役时,布拉多克还只是个小镇,现在却是一座巨城,坐拥数百万人口。
是克哈的建筑承包商改变了这一切,随即军火公司也在这里建造工厂,其他为军人服务的企业和个体商户也开始入驻。时至今日,布拉多克的军需工厂依旧在生产大量军装、被服和其他必需品,此外,这里所储存的那些物资也始终维持在极高的水准,只是我所见到的那些也足够我所在的军团使用十几年。
这有助于提高我们的士气。
肥沃新世界的开辟、鼓励拓垦的新农业政策和科技进步确保我们的人民不再挨饿,如今很少有人仅为缺衣少食而加入军队,可即使是我这样从出生开始就吃喝不愁的人,看到这样充沛的储备也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安。
你的决定总是有道理的。
布拉多克的人民到现在也还记得你,这里至今仍然耸立着天堂之魔小队的雕像,仍然保留着据说是奥古斯都皇帝驾驶过的秃鹫车。
当回忆起某位伟人时,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在布拉多克,我听说自从塔桑尼斯的一家妓院宣称当今陛下曾光顾过那里,那里便几乎在一夜之间生意兴隆起来,塔桑尼斯所有的嫖客都变得自命不凡,必须要以皇家标准办事。
下面有奥古斯都的一条备注:从当事人的角度,这是造谣,我去那儿是为了把泰凯斯捞出来,而且从未真正进去过,而雷诺和汉克都可以为我作证。众所周知,泰凯斯是个烂人,我在这狗东西身上花的钱比我在我妻子身上花的都要多,而他最大的用场就是在酒馆打群架的时候。
阿克图尔斯看到这里,又看了看日期,突然想起来,难怪有天奥古斯都忽然把塔桑尼斯总督从床上叫起来一阵臭骂。当这位一脸懵逼的总督第二天亲自带人抄家灭口,看到所谓皇家脱衣舞俱乐部的牌匾时整个人都在发抖。不过瓦伦里安也只是提了一嘴,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甚至不知道这件事在帝国内引起了怎样的震动,因为帝国律法中是没有合法妓院这种说法的,那么这就是违法,更别提公然侮辱皇室这项重罪。
瓦伦里安跟叔叔写信基本没什么包袱,毫无隔阂,就是想到什么写什么,接下来又提到:
我们在这天接到命令,异虫在因尼斯弗里现身,需要一支经验丰富的帝国陆战队去执行清扫任务。
好吧,我多次申请前往艾尔战场或是其他更危险的星域,但所有的申请最终都石沉大海。
我认为这跟我的父亲有关,他兴许是怕我死了就没有人能继承他的爵位。但就像你一样,我对继承家业没什么兴趣,我会开创自己的伟业。
11月30日。
我们的海军同僚在给他们的运输船命名时总是带着辛辣的讽刺意味,“和平天使”带来的不是和平,“金发美女”里坐的全是男人,就像长翅膀的并不总是飞鸟,还有可能是魔法少女。
这次旅途很不愉快,我乘坐的飞船宇宙快车,这名字起的不错,它的建造时间可以追溯至帝国建立前二十年,又老又破,飞起来的时候慢的像是冲刺的蜗牛。
我的部下认为海军一定有更好的飞船,但出于对陆战队的嫉妒,他们不肯拿出来。
兴许是水土不服,我在船上就得了病,一种地区性的病毒感染,但好在没有传染性,也不致命,就是痛苦的要命。
在生病的时候,我很想念你,奥古斯都叔叔,还有祖父母,母亲,叔母,路易斯和夏洛特
我一直都躺在甲板上,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半梦半醒,胡言乱语,期间不知道抖落了多少糗事,剩下的时间则睡得像个安详的死人。
很不幸,直到飞船抵达因尼斯弗里我都还没康复。而等到我真正开始恢复的时候,星球上的战斗却早就结束了。
我的部队打了一场胜仗,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对于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我来说,诀窍很简单:什么都不干。
战斗没有多少波折,因尼斯弗里是新开垦的世界,我们在那里没有多少力量,但异虫也没有。
此外,当地居民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他们依靠防御工事,仅使用殖民地政府紧急下发的费马罗SMG冲锋枪和少量喷火器就抵挡住了来袭的异虫,大量消耗了敌人的力量。因此当我们这些帝国正规军抵达时,胜利几乎轻而易举。
我父亲在演讲时说过,军民同心,可以打败一切敌人。他喜欢说漂亮话,但没人能说他说的不对。
瞧,打这种胜仗对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以此类推,我也有当将军的本事。
杜克将军在泽夫Ⅲ战役中最广为人知的一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