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以后......
“假设我们有一束快得能够照亮宇宙的光,并且这道光的亮度足以刺瞎所有的眼睛。那么,对付宇宙中所有具有眼睛的种族时,这束光就是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器。”
埃米尔·纳鲁德博士有着一张个性鲜明、很好辨认的面孔,那标志性的海象胡和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从上到下都透着旧贵族的傲慢。饶是待人谦和而彬彬有礼,他内心深处却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是一个很好的比喻。”正在休伯利安号实验室中艾贡·斯台特曼正通过通讯终端与舰桥联络,其背后就是那正闪耀着铜蓝色光芒的三棱柱体神器。
“萨尔那加神器的新星冲击就是那一束足以照亮宇宙的光,但除了异虫外,我们所有人都无法看得到。简而言之,我们很幸运,因为我们都是瞎子。”斯台特曼看着这一边的时候,休伯利安实验室里正与许多身着白大褂的帝国实验人员来来往往:
“可惜,新星冲击还无法覆盖到整个宇宙,否则只有动动手指就能一键清空所有的异虫——这感觉一定很好。”
“只要有足够的能量供给,神器的新星冲击就能杀死泰比鲁斯星系所有的异虫。”虽然已是发须皆白,但纳鲁德还依然精神健硕,眼神锐利,完全不像是一位已至暮年的老人。
听得这话,马特·霍纳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可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便听到了斯台特曼身后的一阵哀嚎声。
“我再也不敢了!小马,快救我!救、救一下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还在舰桥里活蹦乱跳的皇家脑虫已经被架进了实验室,与那三只为萨尔那加神器供能的脑虫一样被塞进了一副巨大的玻璃容器里,几名手持激光焊枪的工程师正在用焊接合金钢把玻璃罩牢牢地焊死在基座上。
惊恐的绿色脑虫正不断地用头撞击着厚重的玻璃容器,撞得砰砰直响。而其他的脑虫则都因为注射了大量的精神药剂处于沉睡状态,浸泡在冰冷的绿色营养溶液中。
给萨尔那加神器供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东西一运转起来可是能把人整个抽干的,上一次它就是给整得欲仙欲死,差点虚脱。
它可是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全身都被抽干,浑身无力的状态。
“对于一只异虫来说,这是当下最安全的地方。”纳鲁德的眼底闪过狡黠的神色:“我很确信,新星冲击绝不会波及到供能设施里。”
“你简直就不是人!”尽管原始异虫化后阿尔法的体表已经变得相当的坚韧,但仍然无法破开经过特殊改造的玻璃容器,最终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
“纳鲁德,总有一天我也要把你塞进来!”
“可不是我要把你关进去的。”纳鲁德终于知道为什么奥古斯都皇帝这么喜欢迫害这只那只脑虫了,真是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最硬。
“小马”阿尔法还是不死心,可是装可怜:“你一定帮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熟悉的语气马特立即想起来他的未婚妻米拉·汉,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连脸色都变了:
“奥古斯都大帝有令:既然皇家脑虫阿尔法已经吃了皇宫那么多大米,那么现在正是你为帝国发光发热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吃他大米了,啊——狗皇帝又算计我,我跟你不共戴天!”脑虫抽泣了一声,面如死灰:“这也太记仇了吧。”
“齐了。”另一边,斯台特曼博士正满意地查看安置阿尔法的容器有没有焊死:“阿尔法,只能请你暂时先在这里待一会儿。”
“不用担心,痛苦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噢,因为我一瞬间就会晕过去了。”阿尔法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原来你们只是想养肥了再宰猪,狗皇帝,这也是你的算计吗?”
“放心,萨尔那加神器只是抽取你体内的一部分灵能力量,并不会危及生命。”斯台特曼做了一个比喻:“这只是相当于一次抽血。”
“竭泽而渔可不是明智之选。”阿尔法说:“你们是懂养猪的。”
“好吧,你在里面现在感觉怎么样?”艾贡·斯台特曼敲了敲玻璃容器说。
“感觉良好。”阿尔法说:“在被端上桌以前,猪也是这么想的。”
“原来它戏一直这么多的吗?”一贯以严肃一丝不苟着称的马特·霍纳冷不丁地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看起来是这样的。”纳鲁德耸了耸肩膀。
“将军,侦测到大量折跃信号......是异虫!”这时候,马特的副官波特忽然汇报说。
星图台上闪烁的光点骤然如同雪花点般跳动起来,大量的虫群利维坦和贝希摩斯纷纷出现在休伯利安号的雷达扫描图之上。
这片星空位于两座恒星系之间的荒芜区域,寒冷而黑暗,大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