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很温暖,由要塞聚变反应堆供能的锅炉将热水通过错综复杂的内管道网络输送至每一处补给站以及军营等建筑中,通过铝制的散热片释放热量,使得建筑内部时刻温暖如春。
至于可使用推进器飞离地面的指挥中心、兵营和工程站以及其他临时搭建的军营,供热则使用的是对流加热器。
奥古斯都讲到灰姑娘的故事时,丽莎·凯希迪已经合上眼睛沉沉地睡去,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
因为在毒瘾发作时,丽莎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呕吐,所以她上半身穿的是一件易于换洗的白色长袖衬衫。衬衫很薄,奥古斯都总能看到下面黑色的蕾丝花边内衣。
丽莎的短裤只有十二英寸半长,圆润白皙的大腿裸露在外,小巧的双脚套着肉色的长袜,指头微微向内勾起。
坐在床边的奥古斯都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奥古斯都承认,丽莎的身体的确相当具有诱惑力,他并不羞于承认自己的欲望。
毕竟,在穿越以前,他也是个会在聊天群发“来份色图”、“我的朋友想看”的人。
把手里的书塞入旁边的书橱,奥古斯都将捆着丽莎是拘束带都解开,再为她盖上一层被子。在确认被子的每个边边角角都方方正正以后,奥古斯都关灯并合上房门,欣然离开。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奥古斯都打开自己的PIG掌上笔记本电脑,开始写这周将寄回给克哈的信。
老样子,奥古斯都在给妹妹多萝西的信中提及了一些趣事,同时不自觉地谈及自己立下的功勋,以维持自己在多萝西心中的光辉形象。
多萝西总是在信中向奥古斯都抱怨学校里的一些规章制度,说起自己的烦恼和烦人的追求者。每当看到追求者时,奥古斯都总是会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恐。
于是,在回信中,奥古斯都除开导安慰多萝西以外,还花费了不少笔墨来痛批男人的劣根性。
给母亲的信中,奥古斯都提及了自己的哥哥阿克图尔斯,为自己的哥哥说了几句好话。说阿克图尔斯?蒙斯克其实是个理想远大的男人,他的志向在星辰大海,但对他想要去挖矿只字未提。
奥古斯都怕他父亲安格斯知道以后气得脑溢血。
信中,奥古斯都只用寥寥几语谈及了自己的功勋,因为他知道母亲虽然会为自己感到自豪,但也肯定会这功勋之后的危险而更加担心。
剩下的部分,奥古斯都则谈及了家里的安保问题,并努力地试图让自己的父母重视这个问题。从蒙斯克家族海边的别墅、夏日庄园、山间城堡到斯蒂尔灵城里的蒙斯克天空塔,每一个家族居所都应该加强安保力量,谨防渗透。
原本奥古斯都的心中还存有侥幸,但在上次看过母亲寄来的信以后,奥古斯都只能接受自己一定会被卷入克哈独立事件之中的事实,他根本就不可能说服父亲。
深思熟虑以后,奥古斯都决定要利用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早做谋划,尽最大的努力保全自己的家人。谁也不知道那三名幽灵特工会在何时到来,取走安格斯的人头,杀死他的母亲和妹妹。
为了让父亲重视起来,而不是将之当作一个小孩子莫名的恐惧和天马行空的幻想,奥古斯都用词恳切,甚至不惜打亲情牌:
妈妈,自我来到图拉西斯,已经过去有五个月了。我见惯了死亡,战友兄弟在我的眼前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了,只能因哀伤而流泪。
波克之傲的墓地上树立着一万个的十字架,一万个无家可归的灵魂在城市的上空恸哭。
这些天来,我总是担忧得无法入眠。当我看到铲车铲起一具具尸体、图拉西斯的群鸦环绕升起的尘埃时,我开始思考死亡的含义。
妈妈,革命的事业总是伴随着阴谋诡计,伴随着迫害与暗杀。安格斯相信只要克哈的人民站在他的那一边,只要他的支持者环绕着他,只要他还站在阳光底下,联邦的走狗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可要我说,无论怎样估计你的敌人的卑劣与恶毒,都再不为过。
泰伦联邦的掌权者们曾经使用过各种各样的手段铲除他们政治上的对手,舆论上的诋毁只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之一。塔桑尼斯的议会已经不止一次地派出过特种部队刺杀凯莫瑞安的行星监督、巨型矿业企业的总裁和工会内部的高官。
如果安格斯决意掀起一场革命,那他必须考虑这样的可能性。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他的妻子和小女儿。
妈妈,我担忧你们的安危,恐惧于失去你们。妈妈,可怜可怜你远在几光年以外的孩子吧,请在蒙斯克家的房子里“筑起高墙”,好让我安心入眠。
接着,奥古斯都列出了一份非常详细的安保系统表。列如,所有已经显得过时的红外线感应器都应该立即跟换,换成可检测隐形单位的高灵敏度空气振动感应器。
在地下修建安全通道和密室,通道要直接通往停机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