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支新兵排战斗结束以后居然连个轻伤、擦破皮的都没有。
这时奥莫从一侧月台上冲了下来,奔向奥古斯都。此前奥古斯都安排他照顾伤员,同时留意无线电收发机的讯息。
奥古斯都只能在内心祈祷,奥莫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波克之傲指挥中心在五分钟前发来讯息,距离我们最近的是一支侦察兵连,他们的番号是3423。指挥中心说这支连队最快将在十五分钟后抵达。”奥莫跑到奥古斯都面前气喘吁吁地说。
“谢天谢地。”雷诺松了一口气。
“那个重伤员怎么样了?沃菲尔德中尉呢?”奥古斯都问。
“沃菲尔德中尉还是老样子,昏睡不醒,但还在喘气。”奥莫的脸垮了下来:“那个重伤员就要不行了,他昏过去了好几次,我担心下一次他就醒不过来了。”
“吉姆,你来收拾残局,重新布置岗哨。”奥古斯都对雷诺吩咐完就跟着奥莫回到了安置伤员的候车大厅里,那里只剩下了留守的赞德尔和一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医疗包和医疗箱。
“班长,我救不了他。”赞德尔的眼睛湿润了,他跪在那名躺在担架上的重伤员面前,克制不住地抹眼睛。
“你不是医生也不是救世主,你尽了你最大的努力,赞德尔,夺走他的是该死的凯莫瑞安人而不是你。”奥古斯都单膝跪在那名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士兵旁边,年轻的面庞上依旧是如此的平静。
“他在最后的时刻还说了什么?我想知道他的心愿。”
“他说他就要死了,他说他正变成一朵雪花,故乡的风带走了他。”赞德尔边说边哭,他是如此的善良感性,以至于难以承受失去战友的痛苦——即使在今天之前他们从未说过话。
赞德尔·马克斯出生于塔桑尼斯城的贫民窟,在那里长大,因为从小就没有上过学,算是半个文盲。可即便如此,赞德尔却也没有与其他贫民窟里的人一样变得越来越冷漠,恰恰相反,他依旧热爱着这个世界。
奥古斯都的那些贵族同学常常会把贫民窟中的人称为贱民,但他却从不这样想。他认为,出身从来就不能决定一个人所具备的种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