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进村,就被人盯上了。
龚皓听说他们来了,都来了兴致:“哦?瞧瞧去。”
那俩人刚开始还挺胆大的,可进来之后,发现跟他们想象中的村子
好像不大一样?
农村,依着他们的想法,该是破旧又落后的。
房子那肯定得是破破烂烂的,小楼房那得是城里人才有钱修的。
可新安村里,跟他们印象中的农村一点都不像。
村民们穿着也挺好,一点不破烂。
地都一块块儿整整齐齐的,种的菜都可好了。
小楼房一栋接着一栋,好些还砌了围墙,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更别提那诺亚制衣厂了,瞅着那高高的围栏,他们都打怵。
还好他们也不用进去,只是四下里打听着陆怀安在哪。
结果,不问还好,大家还只是斜着眼看他们,并不多加阻拦。
这一问,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你找陆厂长,做什么的?”
“哪里的人?来做什么?叫什么?多大了?要去哪里?找陆厂长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这跟审问犯人没啥区别了吧。
俩人对视一眼,连连摇头,说是路过。
换了人问,情况居然也差不多。
他俩吓的不轻,干脆不问了。
到处找找,陆怀安这么大一个老板,肯定是住的最好的房子。
结果刚走过一个拐角,突然被人兜头拿黑布袋罩了。
这一顿打的,直到被拖拉机拉着扔到了荒地上,他们都没回过神来。
“特娘的,谁他妈打我?”
俩人蹦起来,好容易把头上套的袋子扯了,四下张望,却哪里还有人?
四下一片静寂,俩人对视一眼。
都挺惨的,鼻青脸肿。
“你看着人了没?”
“没,没有你瞧着没?我的个娘诶,这莫不是见了鬼吧!?”
伸手一摸,疼的嘶一声,这人瞪了他一眼:“什么鬼,明显就是人打的,拖拉机声你没听着哇?”
还好把他们扔下车的时候,还知道先把他们绳割了。
不然这荒郊野岭的,怕是死这边了都没人知道。
想到这一点,俩人心一跳,唬的不轻。
是啊,刚才若是那割绳子的刀一歪,割了他们脖子,又有谁知道呢?
当天晚上,俩人屁滚尿流地爬上了回家的火车。
一直派人跟着他们,得到消息的姚建业听了,都忍不住皱眉:“他们就这么走了?”
没再去一趟?
打一顿就老实了?
下属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毕竟,这真挺吓人的。”
都是血肉之躯,这种伤害是抵不住的。
为了点钱,赔上性命可不值得。
“可我不是也让人打了他们?他们咋就没跑?”
“那不一样”
那哪能一样呢?
他打了他们一顿,但后边直接让他们走了。
至少,他们可是知道谁打的。
而陆怀安叫人打了,套了麻袋打的,又是在村里,谁下的黑手都不知道。
尤其是拖拉机把人拉到荒地上,这一招才是最可怕的。
人在黑暗之中,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想着自己会被怎么处理。
“这一遭,他们算是吓破了胆。”
姚建业叹了口气,不得不服:“陆怀安这个人真是。”
袁家人彻底吓着了,别说寻袁桓了,连南坪的地都不敢踏上。
生怕自己哪天被人害了。
陆怀安听说后,都无语了:“那哪能呢?”
他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龚皓听了都笑死了,摇摇头道:“他们做贼心虚呗。”
被人捧惯了,尤其是袁桓,向来惯着他们。
突然发现自己不是最强大的,做威作福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只蝼蚁,那可不就吓破了胆。
“这样也好。”龚皓点了支烟,轻轻吐出个烟圈:“袁桓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起袁桓,陆怀安挑眉:“他在印刷厂这边,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的另两个厂子,可得准备开工了。
印刷厂这边虽说可以略缓一缓,但进度也不能太落后。
“听说,还行?”
说起这个事,龚皓都颇为意外:“他一去,那边准备了好些下马威。”
什么拜师茶啦,什么背规章制度啦。
各种各样的东西,光是整这些杂七杂八的,都得花费不少时日。
那边是满门心思想拖延时间的,反正袁桓预定的时间就是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