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区别。
同事跟他打招呼,也是打趣说他今天怎么情绪不高,明明前几天还满面红光,是不是走了财运。
“有吗?”张猛苦涩地笑笑。
就算是有什么财运,也已经被他拒绝了。
陆怀安回了家,沈如芸笑着迎上来:“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过来?”
“他不来。”陆怀安倒了杯水,摇摇头:“他拒绝了。”
如此这般一说,听了张猛的理由,沈如芸也沉默了。
这理由,确实很普通,俗得很正常。
他们甚至都找不到理由来反驳,除非他们也给他同等待遇。
“我能给他钱,给他权力,但我给不了许诺。”陆怀安疲惫地按了按额角,缓缓吐出口浊气:“他要的是稳定的养老生活,我只是个厂长,管不了这些啊。”
真要开了这个先例,那其他人呢?
跟着他陆怀安干的又不是只有一个张猛!
难道所有来厂里干的人,他都要给他们养老?每年给退休金?
沈如芸皱着眉,也摇了摇头:“那这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的。
张猛正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才拒绝了他们。
这事暂时就卡在了这里,陆怀安有些郁闷,却也无可奈何。
慢慢想办法吧。
反正工地这边还早着呢。
这阵子,他闲着没事,就在各厂里转一转。
抓的最紧的,还是安全。
尤其是最近天气热,有些人嫌头发捂着容易发臭,帽子都不戴。
陆怀安是严厉批评的,有人抱怨说太热了,他索性让人购买了几台大电扇,来回地吹,只是不直接对着人。
屋子里空气一流通,温度还真就降下来不少。
这一来,工人们也不吱声了,默默戴帽子。
可没人看到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偷偷地取掉,凉快凉快。
陆怀安逮着一次,索性新出了个规程,不戴帽子的扣分。
扣得多了,当月奖金会减少。
这一下,所有人都戴得老老实实。
不过私底下,不少人偷偷抱怨。
“唉,最近陆厂长怎么老是来厂里啊。”
“是啊,好烦,老是要戴帽子。”
“好热的,我都想把头发剪掉一截了。”
“我这头发马上够长度了,再蓄一蓄就能卖了都,我可舍不得剪,就是怕长虱子。”
不过这些不满,她们面上都不会表现出来。
毕竟,要扣分的嘛!
规章制度就是个死的,必须遵守。
陆怀安也不在乎她们怎么想他,只要她们遵守规定就行。
如此执行了半月,工人们渐渐也习惯了戴帽子。
有的时候,上班出门前没找着帽子,还真感觉缺了点什么。
淮扬的工人听了,都忍不住看笑话。
“哈哈,居然有这么蠢的人。”
“这大热的天,居然还要戴帽子,啧!”
“诺亚不行了哦!太烦人了哦!”
之前嚷嚷着不调去机械厂的人,如今如愿以偿后,更是趁乱落井下石。
一时之间,诺亚这边的名声都败坏了。
都是说他们不把人当人看,大热的天还捂一脑袋沙痱子。
倒是让自愿调去机械厂的这些人心里有些怪不是滋味儿的。
难道,他们真的错了?
有了诺亚做例子,淮扬的工人们更不戴帽子了。
好像自己不戴,就是比诺亚的人自由,比他们高一等!
毕竟,他们不戴可不会扣分!更不会扣奖金!
这一下,车间主任可真是郁闷极了。
因为压根就没人再愿意戴帽子了,哪怕极个别的戴了,也会被说。
“哦哟,这是为了去诺亚做准备吧?”
“提前习惯啊?哈哈,赶紧去诺亚吧!这儿不适合你!”
阴阳怪气的,整的人本来戴帽子的,都不戴了。
这几天太阳太大了,特别热。
陆怀安也没出去,在家里招呼着众工人。
他想在后院里,打一口井来着,天天挑水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家里这么多人要用水,沈妈挑的也累不。
虽然说着没必要,但他找了人过来,沈妈还是乐呵呵的招呼了。
请的人勘查了一会,熟门熟路地拿着工具开始挖。
这些事陆怀安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屋檐下帮忙泡点茶水什么的。
正忙活着呢,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
有人一路狂奔进来,冲着一名工人吆喝了几句。
那人手上直接没劲了,锄头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都没给他说一句,跟着人拔腿狂奔而去。
陆怀安挺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着那人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