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的小肚皮:“是不是睡着了?”
话刚说完,有东西在他掌心狠狠一踢。
“哎哟哎哟!”
却不是沈如芸叫唤,而是陆怀安大惊小怪地瞪大了眼:“这小东西,还敢踢你爸是吧!”
他越说,孩子折腾得越欢。
沈如芸还笑来着,后面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哎哟,别摸了,踢着我胃了。”
“哦,哦哦!”陆怀安连忙缩回手,扶着她想让她躺下:“小东西,等我出来再收拾你!”
幸好孩子知道心疼娘,后面没再乱动了。
沈如芸都不敢直接平躺,朝左边侧躺着才舒服了点:“没事了,我这样挺舒服的。”
看着她小心得翻身都不敢的样子,陆怀安真的心疼了:“这还有几个月呢,后面肯定更难受吧。”
那有什么办法呢,沈如芸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只要你心疼我,我也不觉着难受。”
“那肯定心疼,必须心疼啊。”
自家媳妇,自己不心疼谁心疼。
陆怀安空出来的手摸了摸她头发,柔声道:“你就安安心心地养胎吧,等生下来就好了。”
“嗯。”
想了又想,沈如芸实在忍不住了,才低声问他:“你记得龚皓的那个助手吗?”
助手?
怎么这话题跳的这么快,陆怀安打了个呵欠,在她旁边躺了下来:“记得,怎么了?”
他回来那天找龚皓,就是他那助手接的电话,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果然记得!
那女的……
沈如芸心一慌,用力抓住他:“你觉得她怎么样?”
她怎么样?
陆怀安其实都有些睡意模糊了,但还是勉强想了想:“能力一般吧,嘴巴子有点多……”
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他能如此坦荡提及,沈如芸倒是放松了一些:“那,你喜欢她吗?”
“……”
懵了两秒,陆怀安坐了起来。
扭头盯着她看了一会,陆怀安突然笑了。
这模样,咋跟从前吃干醋的样儿那么像呢!
陆怀安想着,那还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她身体不好,娃儿还小,他也累得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有户人家田跟他的离得近,男人又不在家,他媳妇就出钱,请他帮着踩踩杂草。
陆怀安多缺钱,村里人都知道。
他也没跟她客气,一亩五块钱,他收得毫不手软。
这活是真的累,后边还要挖渠引水,还要打农药什么的,事情多了,一来二去打交道的时间也多了。
村里说闲话的不少,不知怎的竟然传到了沈如芸耳朵里头。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拙劣地试探,想探测到他心里究竟咋想的。
想起自己当时的回答,陆怀安慢慢躺了下来,平静地看着她:“不喜欢,你放心,我们好好过日子。”
沈如芸其实也知道他应该是不喜欢的,但是到底自己现在怀着孩子,容易胡思乱想,人又经常打电话过来,扰得她心思混乱。
现在听到了确切的回答,她终于放下了心,安心地睡了。
只是她能这样,必然是有什么缘故的。
想着当初村子里那些三姑六婆,陆怀安脸色微沉。
第二天一早,他就找了赵芬问事情。
白珍珠刚上班,就接到了龚皓的电话。
“什么!?”白珍珠握紧话筒,不敢置信地道:“你不要我做了?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了?”
她的声音太尖厉,听得龚皓难受。
他把话筒挪开了些,才温声回答道:“不是不要你了,是把你调到诺亚纺织厂去,那边缺一个会计,你现在还是个学徒工资,过去的话能涨工资的。”
“我不要涨工资。”白珍珠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她在这做了这么久了,对这些事情清楚得很。
诺亚制衣厂、诺亚纺织厂、方舟纺织厂三个厂子里头,陆怀安去得最少的就是诺亚纺织厂。
这如果调过去了,她哪里还有机会见到陆怀安?
“我这边事情快忙完了,我回来再跟你说。”
龚皓并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怀安只是给了他将白珍珠调离的话,没有说明原因,他还得琢磨琢磨。
他这边在忙活,钱叔和陆怀安已经到了饭店。
向来排斥铺张的郭鸣,这回居然大手笔地订了个包厢。
一听这包厢名儿,陆怀安就皱起了眉:“这包厢能坐十几个的,我们三个人……会不会太奢侈了。”
“管他呢。”钱叔一挥手,豪迈地走进去:“总不至于他找了十几个人等着我们吧。”
只是过来吃顿饭,这又不是打群架。
终于,俩人上了楼,到了包厢前。
陆怀安轻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