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我脊梁骨!”
陆怀安这次救了他们,但凡他们做出点损害诺亚的事,他们就不算个人!
送走了他们,诺亚的仓库总算是暂时不愁布料了。
这些县里的订单,也都可以赶制出来。
反正他们有货车送货,倒也不怕赶不上出货。
但问题是,现在他们还缺人。
龚皓算了一下,目前手头还有不少流动资金:“要不,我们去外头找个制衣厂,包下他们的生产线?”
“暂时不必。”
这样的话,万一被人举报了,那可是一查一个准。
现在外头风声正紧,陆怀安可不想吃枪子儿。
陆怀安也喝了好几杯,头有些晕,按了按额角:“先搁着吧,把这一批赶出来再说,我去睡一会儿。”
“行。”
也没人吵他,睡得半梦半醒间,打雷了。
闷热这么多天,总算下起了雨。
天阴沉下来,狂风暴雨,刮得门窗哐哐响。
陆怀安艰难地爬起来,把衣服收了,门窗关紧了。
瞅着这势头,一时半会是不会停,屋里也闷得睡不着,他索性拎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吹风。
他的房子地势高,从门口望去,整座村庄都笼罩在倾盆大雨之中,甚至看不清渠对面的房子。
大雨傍着大风,估计伞都打不住。
陆怀安也没想着再去平房吃饭,自己打开冰箱拿了吃的做了顿饭。
到了晚上,雨一点也没有收的势头,甚至感觉越下越大了。
第二天一起来,雨还在下,温度骤降,短袖甚至穿不住了,陆怀安还翻了件长袖出来。
平日里浅浅一层的水渠此时已经大半都浸了水,好在还算清澈,一时倒有种小河的感觉。
电话突然响了,陆怀安连忙过去接。
“安哥,你那里没事吧?”
“我没事啊。”陆怀安笑了笑:“我这地势高,啥事没有,平房没事吧?”
龚皓的声音倒还算平静:“也没事,我看你昨天喝多了,就打个电话来问问,这雨真大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俩人反正闲着,索性随便聊了会。
确实,雨下得太大了。
一直这么大,再下一天的话,怕是水渠的水都要漫出来了。
不过雨再大倒也不影响衣服生产。
有的离的远些的女工,带着孩子不好翻山,索性被子一铺,就睡在厂里。
龚兰也同意,还给搭了个床。
第二天雨下得越来越大,山路泥泞,也越来越不好走了,睡的人就更多了。
晚上反正闲着没事,干脆就加班。
衣服做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可陆怀安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孙华还挺开心:“瞧这雨下的,可太及时了,我今天去瞧了瞧,订单都快完了哈哈。”
原本还想着做不完的,这下可好了。
龚皓撑着伞,四处查看回来,脸色有些难看:“情况不大妙。”
“是啊,我们这还好,都是种的一季稻,旁边他们不少村子,可都种的两季稻啊。”陆怀安想着都担忧。
刚种下去的苗苗,哪经得起这么摧残。
这场雨,仿佛就不知道停一样。
就算偶尔变小一点,刮场风又会变大。
村里的路幸亏是修整过,他们有了钱,也没省着,往路上铺了沙子的,货车进进出出,压得很实,好歹没有泡垮。
可隔壁村子,就听说有的后山都开始崩。
这雨再这么下下去,怕是得出大问题。
好在过了几天,雨终于慢慢停了。
此时水渠里的水已经爆满,山上冲下来的水跟瀑布似的,汹涌奔腾,声音大得晚上睡觉都轰隆隆的跟开拖拉机一样。
村里也不是没损失的,不少人的菜苗就被泡烂了。
菜地里到处都是水,想救都没处下手,只能拿了铲子去,先把沟挖开,让水流出去再作处理。
田里情况倒不是特别糟糕,水都往低洼的水渠流了。
也因为这条水渠,隔壁南口村的村长还特地过来了一趟。
旁的话都不说,先握住陆怀安的手,好好感激一番:“幸亏你这挖了条水渠啊!”
天知道,他们那山里的水,怎么突然之间就裹了泥沙下来,轰隆隆的。
涌到田里,别提苗了,直接连田梗都看不着了。
烂坑村这边分了一半水流,他们那里还是冲垮了不少聚水的潭子。
梯田更不用说了,垮了很多。
但这已经是顶好的情况了,要是没有这边水渠分流,所有水全从他们村里过,怕是更完蛋。
村长庆幸过后,也皱起了眉:“我们还好,前边青河才严重,那水都漫过河堤了。”
青上村不少人都拖家带口连夜换地方住,睡觉都不敢回村,生怕河堤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