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拖不少东西,能往返定州到我们市里。”
说起钱,这就是他现在郁闷的:“他开价两万七,不还价,而且要全款。”
不要什么定金。
两万七!好家伙!
沈茂实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没作声。
“两万七……”孙华懵懵的扭头,盯着龚皓:“是多少个圈?”
眉头微皱,龚皓掏出算盘,飞快地拨动:“新进的缝纫机全部用上的话,一月可以出四批货,减去成本……”
“不够。”陆怀安慢慢地道:“他只给了一个月的期限。”
像龚皓说的这样慢慢供货卖,近两万的窟窿根本没法填。
等凑够了钱,黄花菜都凉了,陆怀安弹了弹烟灰:“我们得另辟蹊径。”
比如说?
“不做衣服。”陆怀安果断地道:“新进的缝纫机,全部做书包。”
全部做书包!?
钱叔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有些不赞同:“市里倒是有几所学校,但全部做书包,那量肯定不小,哪卖得掉?”
既然是要赶着收钱,当然是做价格高些的产品要紧。
“拿到别的地方去卖。”陆怀安摁掉烟,果断地道:“这辆车他们刚开一个月,不知道他们怎么闹的,反正现在是要出手,这个价格,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关键是,这样的车,没有关系的话,他们私人根本买不到。
要不是张正奇想帮他大舅哥露把脸,他也不会担这风险帮他们。
“行,这事干了!”钱叔对陆怀安无条件信任,他也狠狠地掐掉烟:“怀安说能行,就一定能行!”
龚皓也点点头:“书包目前市面上基本没有,操作得当的话,还是卖得起价的。”
回头给龚兰和蔡芹说了以后,她们直接把所有熟手都调过来做书包。
也不拘全是油布,里头隔一层,外头做帆布,做小一点,可以卖给小孩子。
火力全开,所有人都疯狂地工作。
沈茂实他们也帮着裁起了布,全力以赴!
第二天傍晚,陆怀安又回了市里边,给张正奇回电话:“这车,我们要了,钱够了我们就过去找你。”
“行。”张正奇吁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些:“以后也就不用再挤火车,担巨大的风险了。”
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就担心他们无法去提货,做起来其实也挺被动。
但和陆怀安交易以来都挺顺利,他也希望他们能一直合作下去。
“当然,我们合作很愉快的。”陆怀安也笑。
他喜欢这样的关系,各取所需。
挂了电话,白珍珠又凑了过来:“你要买什么?”
嗯?陆怀安眯了眯眼睛,担心她听到了什么。
随意搭了几句话,就试探出她只听了个话尾子,听到他要买东西,却没听清是要买什么。
陆怀安冷静地指了一下:“买三个罐头。”
下次换个供销社打电话,这人脑子不清醒。
这是他跟她说话最多的一次了,白珍珠很开心。
本想继续这个话题再聊一会,谁想到陆怀安拿了东西又走了。
气死!
陆怀安可不管她气不气,拎着东西去了学校。
看到他来,沈如芸很开心。
“这给你的。”陆怀安把书包递给她。
这是他特地给她留的,油布双肩包,外头缝了一层帆布,龚兰加夜班给绣了点花,独一份的。
“哇!”沈如芸很惊喜,连忙伸手来接,结果特别重,连忙抱住:“里面有东西?”
陆怀安嗯了一声,又提回来:“买了几个罐头,算了,我给你送宿舍去吧,你别提了。”
罐头!
沈如芸开开心心地应了,时不时低头瞅一眼,越看越欢喜:“怎么突然想起买罐头?最近忙不忙,累不累?”
耐心地回答着,陆怀安略过了白珍珠:“累倒不累,就是事情有点多,琐碎的。”
因为他们这批学生目标明确,就是奔着竞赛去的,所以学校全力支持,配置的寝室都是单间。
陆怀安给拎上楼,放到桌面上:“在做卷子?”
“是啊。”沈如芸连忙把罐头拿出来放好,笑着回头:“我们啥都不多,就数卷子最多了。”
全是李佩霖手出的卷子,刻的满纸油墨香。
随手翻了一下,纸张挺薄的,还有点透,陆怀安不感兴趣地放下:“这内容越来越复杂了。”
“嗯,李老师说这些其实已经不在初中范畴了,但是我们要竞赛的话还是得了解一下。”
其他人只是学一学,她是跟自己较劲,每个题型都恨不得看到就能做出来,翻来覆去地做。
没办法,她只是个普通人,想获得更好的成绩,只有下苦功了。
难得见面,俩人好好聊了一阵子,陪她吃了晚饭,陆怀安才说要回去:“你好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