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按照习俗,过年晚饭才是重点,所以早饭和中午不过是随便做了两菜就算了。
到下午的时候,陆怀安一早就换了衣服,他得跟他爸一起上山清扫。
要爬几座山去扫墓,顺带着烧点纸钱给先辈让他们也过个好年,俗称挂山。
陆定远跟着一起去,年夜饭就只能是沈如芸和赵雪兰一起操办了。
沈如芸换了以前的旧棉袄,开始进厨房做饭。
前几天下过雨,山上路不太好走,陆怀安几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都去换下衣服,定远你去洗个澡,莫受了凉。”陆保国打了个喷嚏,回屋换衣服。
陆怀安身上被树枝划了好些下,衣服也打湿了,便依言回去换衣服再过来吃饭。
结果一进门,他就惊呆了。
披头散发的沈如芸,穿着一身破烂的旧棉袄,呆呆地坐在床沿,一脸的麻木。
满屋子乱七八糟,简直跟遭了贼似的。
陆怀安顿住了脚步,咬着牙道:“怎么回事?”
她这个造型,如果往她手里塞个娃娃,坐在门槛上,简直跟他当年的噩梦一模一样!
原本只是发呆的沈如芸听到声音,僵硬地回过头,一张嘴,话没出口,眼泪先淌了下来。
堂屋一片寂静,连脚步声都没有。
“怀,怀安……”
她转过脸来,陆怀安才看到,她不仅脸上划了印子,另一侧的头发都短了一截。
他暴怒,疾步走到床前,勉强压抑着声音,不想吓到她,捧着她的脸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