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敢提离婚,因为实在过不下去了。
后来他妈刁难说一毛钱不给,连锅都不给一个让分家,她也敢点头说分就分。
陆怀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不至于的,你别瞎想。”
等天一亮,他就起来做准备。
先去趟支书家,钱叔这两天是住在他家里的。
到的时候,发现钱叔也起来了,在院子里吃早饭。
“嘿,来这么早,睡不着了吧。”钱叔一见面就笑他。
陆怀安在他对面坐下,落落大方地点头:“是啊,睡久了,骨头都酥了。”
“什么睡久了。”钱叔大乐:“你那是累过头了,早饭吃没?”
“吃过了。”
俩人闲聊几句,等钱叔吃完了,才开始聊到正事。
“我看你这几天心里藏着事,说说?”
陆怀安确实一直琢磨着怎么开口,毕竟他麻烦钱叔的事可不少了,但这事……
他还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租了个房子,想在县里找个事做做……”
“这好说。”钱叔挑眉:“上回你不是说想去工地什么的,工地这边我认识人……”
这就尴尬了。
陆怀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吟着:“不是……我想做点别的事。”
给人打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工地这种完全的苦力,赚的几个钱还不够以后看病的。
“我那房子下面有个门面,我就想着……”陆怀安从布局,到报纸,说得钱叔连连沉思。
见他感兴趣,陆怀安掏出叠好的报纸递过去:“就是这个,个体经营许可证。”
“哟,你这准备挺齐啊。”钱叔笑着接了过去。
结果看了不一会,周支书也起来了,俩人嘀嘀咕咕研究了许久。
最后,周支书拿着报纸,有些犹豫地看向陆怀安:“怀安呐,你说想要……自己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