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让你住在豪宅里,给你很多钱,你做一个投靠我们的榜样就行,再公开抨击几次国际平等联盟,歌颂一下政府的伟大。”军官诱惑着墨菲。
墨菲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军官。
军官受不了这种眼神,也没了兴致拷打,骂了几句,便叼着烟出了审讯室。
——
费铁尔防线
“炮击!!进掩体!!”
“炮击!!快进掩体!!”
“快进掩体!!”
一颗颗炮弹破空轰来,平等军的阵地上顿时多了不计其数的弹坑。
“彭!!”
“彭!!”
“轰!!”
指挥所的地面随着炮声响起,就一直没有停止过颤动。
约瑟夫、阿德尔等十几位平等军的军官们一脸严肃,研究着形势。
“政府军那帮混蛋一定是听说了巴什、普鲁曼的大使、公使去见了基汀主席,生怕我们马上得到大量援助,这才拼了命地争取时间,想一鼓作气把这里攻下来!”
“也正常,国际局势变幻莫测,他们必须争取时间,再不拿下费铁尔防线,恐怕绕路也要占领来利斯特市了。”
“问题是怎么办?伤员激增,我们的兵力贵乏,弹药贵乏,每天纯粹是拿人命硬往上堵!”
“没办法,除了费铁尔山脉,往后没有更好的地形供我们坚守,我们只能守,硬守!”
“要是基汀主席接受了巴什、普鲁曼的援助就好了……”
“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其他地方都干了些什么?!数以百万计的无辜民众——”
“我知道!可我们这里每天牺牲的同志少吗?太远的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了眼下我们的同志在面对什么……我……我现在甚至都不敢去医院,我听不得里面伤员们的哀嚎,我也不知道他们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胜利怎么回答……”
“够了。”阿德尔叫停了其他同志的争论,“破局的关键在来泽因,基汀主席已经安排了一批精锐的同志过去,他们和来泽因的行动队汇合后,将竭力颠覆来泽因,从而影响到这边的政府军。”
一名年长的军官道:“政府不会考虑不到这点,所以他们才在来泽因留驻了一支部队。我们要是真有把握在来泽因破局,那维拉克同志没被捕之前,这事就应该有眉目了。”
约瑟夫也承认了这点:“只能说,不要太报以期望。当务之急,还是守住防线。”
“来利斯特市那边派的新兵、军需都在路上了,大概后天下午、晚上就能到。”另一名军官提了个多少能让大家增添点信心的好消息。
“我们还有军费吗?打了这么久,政府军都吃不消吧,我们这点家底……”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好了,都别傻站在这了,今天政府军炮击这么久都没停,估计待会儿会发动一次极其勐烈的进攻,你们各自负责好各自的防段,不得有任何的闪失。”约瑟夫预感到今天会过得很煎熬。
“是!”
“是!”
——
费铁尔防线、某处防段
炮击渐渐停止,同志们接连从掩体中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等待政府军的正式进攻。
灰头土脸的维托趴在战壕上,用望远镜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缓步挺进的敌人,感到一阵头疼:“这帮人不嫌累吗……打了这么久,攻势反倒越来越强了。”
“嘶……呼……”坐在战壕里,趁艰苦的战斗还没打响,抓紧抽烟的撒克逊一点也不惊讶,“估计是敦曼人等不及了,外面的情况更乱,他们需要布列西这样的强大盟友。”
“班长,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维托气馁地问道。
他无法预见这场战争的尽头。
似乎未来的每一天都会重演防守、进攻、防守、进攻……
撒克逊将皱巴巴的烟盒塞进衣兜,仰头向天空吐了口烟雾:“不知道。但总会有结束的那天,我们要做的就是成为坚持到最后的那一方。”
“明白,班长,咱们待会儿怎么打?”
“老规矩,等距离拉得足够近了再开火,我们的弹药没他们充裕,要把弹药的价值最大化。当然,也不能太近,让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把手榴弹扔过来。”撒克逊抽完烟猫着身子,拍了拍自己班里仅存的这几个年轻同志,“都检查好武器装备。”
“是。”
“是。”
“重复一遍我叮嘱的话。”撒克逊在每次作战前,都会如此要求。
“靠近打,不乱露头,不浪费子弹,注意保护好自己。”
“靠近打,不乱露头,不浪费子弹,注意保护好自己。”
……
几名同志都重复了一遍。
“好样的,孩子们,都先暖暖手,别一会儿手冻得连板机都扣不动。”撒克逊也趴在了战壕上,从维托的手里接过了望远镜,看向了逼近的政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