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立即落实就意味着永远不会落实。
卡帕叹了口气,没有再回应,自顾自地端起相机对准了监牢。
“噗!”
“尹卡!尹卡!”
“好冷,好渴,嘶……咳咳!”
“再坚持坚持!”
监牢里伤口感染的平民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监牢里的其他人手足无措,除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们是冤枉的!快放我们出去!你们这是在谋杀!”
“你不配做记者!你和这帮政府的走狗没什么两样!”
希望落空,阿门森冲着卡帕怒吼起来。
“卡察!”
卡帕咬牙拍着照片。
“走吧?”副监狱长看都没看监牢一眼,他早就习惯了这帮将死之人的无力挣扎。
卡帕没有动。
“我建议你别看了,你们这些平日里连点血都不容易见到的人,很容易被刺激到做噩梦的。”副监狱长开着玩笑。
“我改主意了,给他们安排治疗。”卡帕紧盯着里面沉声道。
“嗯?”
“立即、马上给他们安排治疗!”卡帕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副监狱长眯起眼睛:“我说了,之后会处理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协助你完成报社的工作。”
“这就是我的工作。”卡帕扭头,面无表情道,“我们需要作秀,通过政府不计前嫌地救助国际平等联盟成员,体现我们的宽宏大量,让国际平等联盟的负隅顽抗变成不识好歹。”
“还是你们记者心思多。”副监狱长觉得这很有道理,当即叫过来了一名狱卒,命其去联系医生。
听到医生真的要过来了,阿门森喜极而泣,他激动地向基本不省人事的几名工友说着好消息,随后向卡帕、副监狱长跪下了下来:“谢谢!谢谢你们!”
卡帕的头皮发麻。
为什么要跪?!
为什么要跪他们?!
明明就是临时政府害得他们变成了这副模样,为什么要因为他们稍稍给了一丁点的恩惠,就抛弃掉了愤怒,感恩戴德起来?!
“谢谢!谢谢!
”阿门森痛哭流涕,卑微地表达着感谢。
“还真有点麻烦,不过做戏就得做全套。”副监狱长仰着头,在等待医生的途中略感不耐烦。
“起来吧。”卡帕放下了相机,隔着铁栅栏搀扶着阿门森。
“谢谢!谢谢你们!”阿门森不敢起来。
他们的生死全在眼前这两个人的一念之间,他不敢做出任何被对方认为是冒犯的举动。
跪下又怎样?
一直跪着也没有关系!
只要工友们能得到救治,能活下来就行!
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这已经是很划算的‘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