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变故再动手。
五分钟。
十分钟。
三十分钟。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随着钟声的响起,十一月二十六日到来。
应当没什么问题了。
卡帕心想着站了起来,蹑手蹑脚靠近到了窗边,轻轻拨开了一点点窗帘,望向外面。
外面的街道上亮着几盏灯,灯下两队政府军的士兵正在交叉巡逻。
报社负责着伪造报道,对国际平等联盟施加舆论压力,所以临时政府相当警惕,对报社的防护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确保着国际平等联盟不会破坏报社,在基本稳操胜券的局势下再生出变数。
好在这些士兵主要提防着外面,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已经封得死死的报社内部。
默默观察了几分钟,卡帕转身直接来到了主编办公室门前。
主编拜伦在这次舆论战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的办公室里必然藏着大量关键信息。只要能找到这些资料,他的任务就近乎成功。
“吭。”
当卡帕转动门把手时,却感受到了牢固的阻力。
主编拜伦锁了办公室。
这一点没有让卡帕气馁,反而变得更加兴奋。
在政府军严密保护报社的情况下依然锁门,显然是对他有所防备,而对他一个自己人都防备,则说明里面肯定存放着些机密文件。
“呼……”卡帕轻呼了一口气,走到了办公室的另一侧,试着推了推窗户。
窗户纹丝不动,也被锁了。
怎么才能在不破坏窗户、门的情况下进入办公室呢?又怎么能在离开之后,让窗户、门依然保持锁上的状态?
理论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用钥匙直接打开,之后再用钥匙把门锁起来。
可问题是钥匙由主编拜伦随身携带,此时大概已经被他带回家,放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床头柜里。
难不成今天要前功尽弃,另寻机会先复刻一把钥匙吗?
卡帕不想就这样浪费宝贵的一晚,他重新站在了窗前,细细观察窗户。
窗户的锁是简易的插销,窗户框子上的插头插在窗架上的插座里,除非从里面把插头拔掉,不然窗户是无法打开的。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从窗户外面把插销拔开,等搜查完证据出来后,再把插销插上吗?
卡帕将注意力放在了窗户的缝隙上。
窗户与框架之间存在着微小的缝隙,约莫两毫米。
如果能搞来细线或者铁丝,就可以尝试将之塞进去,挂在插头上,从外面将插销拔开。出来后,也可以用铁丝拉着把插销重新插好。
卡帕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在脑中推演了一遍,觉得颇有可行性后,他当即开始在办公区里寻找起材料。
遗憾的是,大家是来工作的,没人会带着细线、铁丝之类的东西过来,他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能有所收获。
时间来到了凌晨一点钟。
报社外的巡逻士兵换了一班,卡帕坐在自己的工作位前,双手抓着头发,冥思苦想着对策。
临时政府完整的造假链、大量无辜民众被充当为国际平等联盟成员抓进监狱的真相,都是他迫切想掌握、知晓的。
而这些,都极大概率就放在近在迟尺的主编办公室里。
一瞬间,卡帕脑中升起了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强行破门而入,等把证据搜集到了,白天直接赶在主编拜伦上班前逃离这里。
但只是几秒钟后,这个想法就被按耐了下去。
第一,他不能保证主编办公室里绝对有着证据,如果没有,他撕破了脸,就将错失未来搜集证据的机会。
第二,作为报社的记者,他的一切出行都有政府军士兵跟随。这些士兵既是保护他,也是监视他,贸然逃离下场可以预见。
看来只能等天亮了。
要么找到铁丝,为第二个晚上做足准备,要么想办法从主编拜伦的身上窃取钥匙进行复刻。
卡帕心怀不甘,尽力沉下心赶起了稿子。
凌晨两点钟时,稿子基本写完,进入到了校对阶段。
“砰!”
“砰砰!
”
“砰砰!
砰砰砰!
”
突然,外面传来了清脆的枪响与政府军士兵们嘈杂的呼喊。
被惊到的卡帕丢下钢笔,慌忙起身来到了窗边,看向外面。
只见一队巡逻队似乎是在追击什么人,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另一队则搜查起了被他们击毙的两具尸体。
紧接着,密密麻麻,粗略估计数量过百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对报社和周围街道实施了严密的封控。
原来所谓的两队巡查队只是临时政府明面上的防备,实际上他们对报社投入的力量是明处的十倍!
这也难怪,毕竟国际平等联盟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就是报社,临时政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