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编,监狱的事还是不行吗?我真的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角度,要是能出几篇这样的报道肯定能引起更大的反响。”
“这事挺复杂的,暂时你就不要想了,有结果的话我会安排你去的。行了,抓紧去办你的私事吧。”
出了报社,卡帕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刚刚的整个过程他都在强撑着,要不是很清楚伪装出现疏漏自己全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他早就绷不住露馅儿了。
“没事吧?”两名士兵前来搀扶。
“没事,谢谢。”脸色发白的卡帕摇了摇头。
“你要去哪?我们跟着你。”
“我要回家一趟。”
在士兵的护送下,卡帕回到了家中,而妻子克来曼婷正带着女儿桃乐丝、儿子马特等待着。
当她看到卡帕按耐不住的表情时,立马就明白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都回房间里玩去吧。”克来曼婷支开了两个孩子。
“成功了!”卡帕目视孩子们回到房间关好门,这才激动地低声道。
“你们那个主编没有起疑心吗?”事情太过顺利,克来曼婷有点不放心。
卡帕将批条交到克来曼婷的手里:“没有,他甚至忽然感觉我跟他臭味相投,对我热情了很多。”
“那我们——”
“你们现在就收拾东西,我送你们出城。”
虽然这都是昨夜就商量好的,但真到了这一刻,克来曼婷还是感觉太突然了:“你……”
“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你们出了来泽因,去来利斯特市的路肯定不好走,更何况你还带着孩子们。”卡帕很愧疚,是他亲手打破了安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抵达来利斯特市,把我拍摄到的证据交给国际平等联盟,再让他们抓紧派一名同志伪装成我的情人过来,协助我继续调查取证。”
“那些证据刊登在报纸上,会不会直接被查出来是你拍摄的?”克来曼婷确认。
“这点不用担心,我拍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刻意找了些刁钻的角度,看上去只会像是路人拍摄的。”卡帕握着克来曼婷的手,给予她仅有的一点安全感。
“那暴露的证据都是有你在场的照片,报社还是会怀疑你吧,要么……”
这些昨夜克来曼婷都没有想到过。
临近离开时,却都一个一个不受控制地从脑子里蹦了出来,像是刻意阻挠她离开,想让她后悔支持卡帕。
“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之后国际平等联盟的人来了和我相互掩护,只会更加安全。”卡帕微笑着安抚妻子。
“真的不能停下来吗?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克来曼婷泪眼婆娑。
很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次离开,她会永远失去丈夫。
可她不敢将自己毫无根据的感觉说给卡帕听。
“我会活下去的,也会给孩子们创造一个他们喜欢的世界。我想,这是我作为父亲,能给他们最好的礼物。”卡帕的信念没有动摇。
半晌,克来曼婷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后,二人一起收拾好了行李。
“桃乐丝、马特,出来。”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乖巧可爱的桃乐丝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道。
“我们要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克来曼婷摸了摸桃乐丝的脑袋,挤出了笑容。
“那爸爸去吗?”桃乐丝看向卡帕。
卡帕蹲下,亲吻两个孩子的额头,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她们尚且年幼,并不懂得正在面临什么:“爸爸暂时不过去,但很快就会带上糖果、娃娃、玩具去找你们的。”
——
站在火车站前,看着妻子孩子们登上火车,会先去基普市,再秘密前往来利斯特市,卡帕心中升起了无尽的孤独感,但他没有在这最后一刻表露出来,强忍着向渐渐驶离的火车挥着手。
直至胳膊酸痛,再也挥不动,他这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早已不见火车踪影的铁路尽头挪开,转身在士兵的护卫下直奔报社而去。
接下来,他就要身处政府的地盘,与国际平等联盟一起作战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需要一个人坚守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妻子克来曼婷什么时候抵达来利斯特市,将证据交给国际平等联盟并寻求支援。
“挺舍不得她们的?”士兵见卡帕的状态有点萎靡,搭话道。
“有一点吧。”
“孩子还那么小,你居然舍得送他们离开,难不成是对来泽因没信心,觉得我们保护不了你们?”士兵开玩笑道。
卡帕心中一紧,他不再随随便便地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现出来:“没有,这事有点复杂,以后有机会跟你们解释。”
——
来泽因、烈士陵园
“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请保持距离!”
“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请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