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蒙勒哥城,就是要在这座堪称蒙勒哥心脏的地方,对蒙勒哥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形势做一次整理,在知晓我们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敌人后,知晓我们应该怎么打败这样的敌人后,再把国际平等联盟的旗帜扎下来,整备力量。”
墨菲翻译时,加上了一点自己的看法与补充:“维拉克同志的话简单一点说,就是改变蒙勒哥的关键点不在于国际平等联盟来不来,如果只有国际平等联盟才能改变这一切,那世界就彻底完了。真正拥有决定权的,是我们能不能找到路。只要我们能看清敌人,看清敌人的弱点,哪怕没有国际平等联盟,也终究会有一股力量崛起,还蒙勒哥和平与安宁。”
“明白了。”
“明白了……”
“关键是怎么打败他们……”
五人若有所思。
他们没有多少文化,看法没有维拉克一行深刻、有经验,也正是因此,他们在决定干革命,同压迫剥削他们的势力进行斗争后,只能像无头苍蝇般劫几个贵族,杀几个欺压民众的兵头。
若是没有在火车上遇到维拉克一行人,他们的结局完全可以预见,在下一次,或者下下次这样的行动中死去。
洛佩斯胸口起伏幅度很大,他顾不得去细想维拉克、墨菲这番话更深层的意思,满脑子都是从对方一步一个脚印的扎实规划中构建出来的美好景象:“真是幸运,能遇到你们。”
“总之你们要清楚,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我们要沉下心,稳扎稳打把局面打开。”维拉克看着五人,“路还很长,聊一聊你们的经历,和你们所知道的关于安东尼奥的事情吧。”
“好。”洛佩斯作为代表,细致地把他们在拉奎莫托市所经受的事情说给了维拉克一行人听。
从洛佩斯的讲述中,维拉克等人了解到,蒙勒哥的局势完全可以称之为缩小版的国际局势。
国际中,众多老牌强国和新兴强国的冲突愈发尖锐,一方想遏制对方发展,维护自己庞大的利益,一方想冲破封锁,大力扩张。
蒙勒哥的十几方军阀也都面临着吞并、被吞并的局面,由此诞生了错综复杂的联盟关系。
其中,安东尼奥作为实力最强劲的军阀之一,面对诸多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敌对势力,和只有一步之遥的蒙勒哥国王之位,不惜穷兵黩武,榨尽了自己统治范围内所有的资源,疯了一般地征兵、筹粮、造枪支弹药,接连攻城略地。
没有人愿意当兵,那就强征!
没有足够的粮食,那就强征!
没有厂房和人手,那就强征!
不计其数的民众们被安东尼奥从原本相对平静的生活中拉了出来,推入了一个又一个为自己野心所驱使的战争机器中。
“德的哥哥就被强行拉走当兵了,而且安东尼奥只给他们家扔下了两千索的安家费。两千索现在连几顿饭的开销都补不齐,更何况现在大家都不怎么认蒙勒哥货币了,主要流通金券,这两千索和白纸没什么区别……”洛佩斯愤愤不平道。
“那天我刚好不在家,不然我也肯定会被抓走的。”德至今不知道哥哥的情况,几个月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五人之中个头最大的奥夫拉多尔咬牙切齿道:“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的父母倾尽家产贿赂兵头,他们才没把我带走。不过我的父母还是被强征到工厂里无偿为那些混蛋工作去了……”
“他当时还想把他父母救出来,但被我们拦住了。”洛佩斯叹了口气,“他赤手空拳,怎么可能从戒备森严的工厂里把父母带出来,带出来了又能去哪里呢……结果只会是他被士兵打死,或者也被抓进去没日没夜的工作……”
“我们两个是孤儿,越不幸到头来反而还比他们好一点。”亚涅斯指了指身旁的穆斯基斯,“一听说上面要强制征兵,我们两个就躲起来了,后来酿酒厂也被收走,就和洛佩斯他们一起干革命了。”
穆斯基斯看着有点内向的样子:“也不知道我们之前做的那些算不算是革命……”
维拉克皱着眉道:“安东尼奥的暴政难道没有引起什么像样的反抗吗?”
“安东尼奥刚统治沙拉巴州的那阵子,就对民众们进行过搜捕,提出了交出枪械可以换钱换粮的政策,还许诺会让沙拉巴州变得没有犯罪,欣欣向荣。”回忆起这些,洛佩斯忍不住冷笑,“后来,他们借此壮大了实力,民众们反抗的力量却被大大削弱,面对各种不合理的横征暴敛根本斗不过他们,再加上他们没有做到极致,起码还给人们都留了一线生机,致使很多人宁愿苟活也不愿站着死……”
“挺有手段,难怪可以成为势力最大的军阀之一。”维拉克评价道,“客观来说,这对我们也有利。民众们都有反抗的想法,只是没有方向,没有人带动。只要我们之后能顺利打开局面,应当能获得很多人的响应。”
“你们周围有人知道国际平等联盟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