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他和弗拉季斯拉夫等人研究这么久,就是为了争取到一个可以把损失降到最小的计划。
虽说现在这样的结果可能正是最小的损失,可活生生的六名同志因此而牺牲,维拉克还是无法轻松看开。
如果计划能再周密些,如果自己能更精准地预判到马克西姆的路线,与六位同志并肩作战……
其实维拉克不知道就算如此,结果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大概单纯是为了分散心思,减少一些负面情绪对自己的影响。
出了城,同其他两队服从命令离开的同志们汇合后,维拉克没做隐瞒,将调查到的事情经过原封不动地告知给了他们。
剩下的十几人神色肃穆,陷入了悲痛之中。
同伴的牺牲,对他们来说还是较为陌生的感觉。
已经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的维拉克依然学不会更好的安慰别人。
这像是条全然没有捷径的路,只能那么一步一步地捱过去。
“走吧。”
良久,他只蹦出了两个字,便走在了最前面,追赶弗拉季斯拉夫所带领的大部队。
——
九月十三日、晚上
维拉克带着十几名执行刺杀任务的同志来到了富林市周围,与弗拉季斯拉夫汇合。
赶路的这两天里,马克西姆的死讯已经传遍了各地。
弗拉季斯拉夫在报纸上看到了同志牺牲的报道,现在又看着眼前明显少了三分之一人的队伍,不禁红了眼眶:“你们……辛苦了。”
“他们很伟大。”维拉克评价道,“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挽回了更多同志的牺牲。”
“快休息吧,明天我们为他们举行哀悼会。”弗拉季斯拉夫没让气氛低沉太久,邀请着一行人到营地里坐下吃点东西喝点热水。
“我明天……应该就走了。”喝水的间隙,维拉克同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等人道。
“这么快吗……”弗拉季斯拉夫有些不舍。
“原本说的半个月,从冬堡出发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事情也都做完,未来的巴什一定是光明的,我是时候走了。”维拉克想用这种不曾停歇的方式盖过许多的悲痛。
阿尔谢尼支持维拉克的想法:“您需要什么东西,我们给您准备。”
“带点吃的,带点钱就行。”维拉克自己有枪,这一点倒不用寻求帮助。
“好,我去弄。”阿尔谢尼起身离开。
维拉克想开口说‘不用这么急’,嘴巴长了几秒始终没能说出来,最后还是看向了弗拉季斯拉夫:“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吗?从布列西来这里的墨菲同志到哪里了?”
“他大概一周前就被斯德尔分站的同志送到边境地带了,不过因为语言不通,我们这段时间又跑来跑去的没个固定落脚处,他就没有再动,等您下一步的动向。”弗拉季斯拉夫道。
“让他继续待着就行,我和康妮同志会去找他。”维拉克和康妮都会巴什语,找墨菲比墨菲找自己容易得多,并且去蒙勒哥,从边境那边走更近,这也算是顺路。
“嗯,我让他们给斯德尔分站那边发消息。”弗拉季斯拉夫应下。
时间不早了,维拉克和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等人简单规划了一下分站后续的发展方向,就安排着睡下了。
次日,九月十四日的清晨
所有人早早起床,为在刺杀马克西姆的行动中牺牲的六位同志举行了哀悼会。
哀悼会结束后,维拉克与康妮便收拾好东西,与分站的同志们一一告别,踏上了与墨菲汇合,前往蒙勒哥的漫漫长路。
九月二十日
二人终于来到了边境,在斯德尔分站同志的接应下,与在这里待了快半个月的墨菲汇合。
“墨菲!”在秘密站点里,维拉克大步走向墨菲,双手放在了其似乎更加结实的臂膀上,“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
“应该没有。”墨菲微笑道。
“有的吧,你还年轻,个头再窜一窜很正常。”重见旧友,维拉克很开心,“怎么样?会校那边一切都好吧?”
墨菲点头:“都好,估计现在基汀校长已经和温斯顿同志他们展开更紧密的合作与研究了。”
“是吗?真想回去看看这几个月下来,那边有什么变化。”维拉克离开来泽因快三个月了,他相信三个月的时间够国际平等联盟再度焕然一新的。
“如果你——”
“我开个玩笑,这一来一回又是一个月的路程,没必要。”维拉克打断墨菲的话,解释完又看向了康妮,“这位是康妮同志,这三个月一直跟着我,负责护卫我的安全。她同样精通格斗术,所以我和她说起过你。她听完你的经历对你很好奇,早就想见见你了。”
“你好,我是墨菲。”墨菲与康妮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