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没一会儿,清道夫的人就出现,把他带走了……再然后,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又被清道夫的人押了回来……”
维拉克有点恍惚,感觉现在的情景像是梦境。
刚回来看到昆廷那难看的表情,他就预感不妙,最终的结果也落在了他最不愿意接受的那个地方。
分站所有同志的支柱,在巴什的地位,如同布列西里伯因那般的科兹莫,真的背叛革命,投靠了政府。
为什么分站会出现这么多叛徒卧底,为什么分站几个月来在冬堡毫无作为,为什么戴茜同志会这么轻易地牺牲……都说得通了。
站长都是政府的人,那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又算得了什么难事。
“现在最糟糕的,不是我们支援冬堡、我们的位置、我们的一切计划都被政府知晓,而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像科兹莫这样的人,在分站里还有多少。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该信任谁……”昆廷被这个问题困扰了一整夜。
分站没人是绝对可靠的了,那仅凭他们几个刚从布列西过来的新同志如何改变现状?
维拉克疲惫地轻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分站牺牲了数百位同志。这些同志绝不可能想到,他们最信赖的站长,也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我们……”昆廷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你觉得,既然巴什政府对我们的动向再清楚不过,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将我们一网打尽?”
“碍于巴什正在与我们合作?”昆廷猜测。
“我也是这样想的。除此之外,革命的火焰永远不会熄灭,他们清剿完我们,也依然还会有新的革命力量出现。那与其不断地花功夫追查、清剿,还不如让我们这么不死不活的,省去他们很多工作。”维拉克站在马克西姆的角度,想到了留着分站不动手的两个可能。
“那您认为,我们未来短期之内是安全的么?”
事关所有被蒙在鼓里的同志们的生死,维拉克说了一个最稳妥保守的答案:“战争没结束,我们与巴什的合作没终止前,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感觉战局很快就要有结果了。”昆廷没少关注西涅威伦海上浩大的海战。
“那莪们的时间也就不多了。”维拉克靠着门道。
“我们当务之急,是查清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等人有没有背叛组织,集结可靠的同志背着叛徒们撤离。”冬堡的水太深,昆廷主张先离开。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查……”维拉克毫无头绪。
就算他们能确认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的情况,其余分站同志的清白与否也是有心无力,总不可能一个一个查过去。
昆廷看着维拉克:“那……”
“我们现在唯一掌握的,就是科兹莫叛变的事实。”维拉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最清晰的头脑想出解决办法,“我们对科兹莫出手,才有可能最快速度从他嘴里撬出所有信息。可这么做也意味着撕破了政府的伪装,我们与他们的冲突将一触即发。”
“我们要不要保险期间,先带上斯图亚特他们撤出冬堡?”现在留在冬堡随时可能全军覆没,昆廷更倾向于保下他们这股力量,不然一点扭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如果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维克多都是叛徒呢?他们盯着我们,我们怎么撤?就算能撤出去,其余还不知真相的真同志们怎么办?等政府的时机一到,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维拉克的心里,挂念着分站里必然还存在的真同志们。
他们还对科兹莫无条件信任着,还傻乎乎地等待科兹莫带领他们清除卧底,把冬堡的革命搞起来。
维拉克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地离开。
“现在所有的情况都不利于我们,我们硬留着恐怕意义不大。”昆廷劝道。
“不管怎么样,几天的时间我们还是有的。”维拉克不是那种人,所以哪怕是死,他也不会选择自己先行离开,“这几天,是我们救分站同志们最后的机会。”
“……那这事要告诉斯图亚特他们么?”昆廷问。
“先别。他们知道这件事后,很难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维拉克道。
“只靠我们两个人么?”
“我们得先想出解决办法,到时候如果需要更多人帮助,再把真相告知给他们也不迟。”维拉克闭眼揉着鼻梁,“问题是,从科兹莫下手风险很大,可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第二条可走的路了。”
“我感觉弗拉季斯拉夫他们更有可能是和我们一样被科兹莫欺骗着。”昆廷提供自己的思考逻辑,“按理说,戴茜同志是最早和科兹莫共事的人,如果科兹莫以外有第二个干部叛变,最有嫌疑的就是她。但她牺牲了,这说明她没有叛变。那么既然她都没有,才和分站合并不久,跟科兹莫认识没几个月的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