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路途上,几人都听维拉克说起过他以前的事情,自然知道茨沃德市与维拉克的联系。
维肯季、奥古斯特两人跟着凑了过去,看向一边灯火通明的小城。
“对。”维拉克有想起身过去看看的想法,却没有付诸行动,“只不过我没住在城里,一直生活在外围的贫民区。”
“您以前在这里做照相师?”斯图亚特也来了兴趣,往车尾挪了挪,望向茨沃德市。
“嗯,做了几年,算是在贫民区里活得还不错的人,能有钱住得起单间……尽管单间是个只有几平米的笼子。”维拉克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您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吧?不想再去看看?”斯图亚特问。
维拉克坐在里车尾最远的位置,平静地道:“我是很小的时候一个人流浪到这里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茨沃德市人。虽然也住了二十年……可真要说想这里吗?我好像确实不想。”
“您在这里就没个朋友什么的?”
“当时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跟我去了莱泽因,后来一个死了,一个加入了我们,就是咱们出发那天结婚的诺德。”维拉克道。
“这样啊……”
“另外说来也巧,我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就把来茨沃德的那天,定成了莪的生日,即七月一号。”维拉克笑道,“明天正好就是七月一号,是我来茨沃德市的二十年整。”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看向了维拉克。
克拉克先道:“所以明天是您的生日?”
“一个自己定的日子,算是吧。”维拉克耸耸肩。
“都二十年了,什么算不算的,这就是您的生日!我们明天给您过生日!好好庆祝一下!”奥斯卡把维拉克小时候随便定下的日子看得很重要。
“对了,过完生日,您就几岁了?”新认识的几个同志还不知道维拉克具体的年龄。
维拉克道:“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不大不小,也不如二十岁、三十岁那样来得有仪式感,是一个着实没什么特别的年纪。
“好,我们明天给您过二十七岁的生日!”奥斯卡道。
“不用,大家明天送我一句祝福就行。”维拉克不想为一个生日搞多大的阵仗,也不想拂了大家的好意。
“祝福?行!”
“距离明天也没多久了啊,估计和黎塞分站的同志们汇合前,就过十二点了。”斯图亚特借着月光看着手表的时间。
“那咱们就卡着时间,十二点一过就送上祝福。”康妮提议。
“行。”
“没问题,按你说的来。”
“那我得抓紧想想该说些什么了。”
其余人附和道。
维拉克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同克拉克说道:“大家真够热情的。”
“这不都靠您这几天努力帮大家促成一个整体吗?”克拉克道。
……
时间过得很快。
茨沃德市已经成为了他们身后朦胧的亮点,而时间,也来到了七月一号的凌晨。
“维拉克同志,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虽说这生日过得很仓促简陋,但这么多人一起祝福还是让维拉克受宠若惊。
“祝您早日学会巴什语!”克拉克的祝福很务实。
“祝您往后万事胜意,平平安安,能带领着我们成功解放巴什!”奥斯卡的格局很大。
“祝您能把想做的事都做成!”
“祝您越来越帅!哈哈!”
“祝您长命百岁!”
最后,昆廷也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各位。”维拉克不停地向货厢里的同志们表达感谢。
“您该许愿了!”康妮提醒道。
“许愿?哦对。”过生日是可以许下生日愿望的,维拉克这才想起来。
克拉克看维拉克对这些环节有些不太熟悉的样子,解释道:“您闭上眼睛,在心里许个愿就行。记得千万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维拉克闭上眼睛,咧开嘴道,“只能许一个吗?”
“哈哈!您过生日,您想许几个就许几个!”奥斯卡笑道。
“好。”维拉克的笑容有所收敛,一动不动地呆坐了一分多钟,“好了,我许个好几个愿望,希望都能实现。”
……
七月一号、凌晨一点
唯一的永久中立国,黎塞联邦的一座边陲小镇外
黎塞分站的站长夏洛特带着一众干部们终于等到了载着维拉克一行人的货车到来。
货车停下,分站的同志们握着手电上前掀开货厢的遮布,扶着坐得腿酸痛不已的维拉克等人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