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不承认的话,就算巴什那边有些确凿的证据也没什么用。”
伯因还是有一点顾虑:“可他们应该是确定了的,那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到合作?”
“这是两码事,他们不会傻到混为一谈的。难不成他们坚称这就是我们的人,必须要我们给个说法,不给说法就不援助了我们了?那政府军赢了我们,他们在西涅威伦海上不就还得面对威尔兰、布列西联军的施压吗?”基汀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确实……这件事不论怎么样,该援助还是得援助,该合作也还是得合作。”伯因的思路愈发清晰,“幸亏我特意叫您来一同谈判,要只是我一个人,估计不太好招架谢利万诺维奇。”
“这没什么,你还比较缺乏和这些杰出的政治家们交手的经验,以后多打交道就好。”基汀其实还挺佩服伯因的,除了刚才和自己默契配合以外,他在其他方面做事也近乎滴水不漏,在同龄人里基本上没有能比他更优秀的了。
“就是巴什分站那边后续得扛起很大的压力了,我们得提醒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伯因有心给分站提供帮助,却实在是分不出力了。
“不用太在意谢利万诺维奇的警告。只要我们继续革命下去,就必然伴随着生死的威胁。”基汀相当沉稳,“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有我们的人在活跃,除非精准预判到了今天的局面,不然不可能一直无动于衷。因此,所谓的铲除行动早已展开,刚刚的问话只是决定铲除有没有必要终止罢了。”
伯因深以为然地微微点头:“还是要庆幸,国际平等联盟有您的坐镇。”
“呵呵……”基汀谦虚地摇摇头,“都快凌晨两点了,你快去休息吧。”
“不急。”伯因从兜里拿出药瓶,开始喝药,“待会儿还要和约瑟夫、莫莱斯他们开会。”
“你昨天就没怎么休息,凌晨四点就起来主持大局,现在又一直工作到今天的凌晨两点……这工作强度就算换个健康的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说——”
“可我现在还很精神,这是不是说明我比正常人还要健康得多?”伯因开起玩笑。
基汀被伯因的话微微震到。
正如他在毫无希望的监狱中,被接连遭受九天非人折磨的维拉克所打动一样。
面前的人明明身患绝症,却依然像块钢铁般坚韧不拔。
“……印象里,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我说,很庆幸我能加入平等会了。”基汀看着伯因将一把药片吞下,“其实,更庆幸的是我。我本以为我已经领略了所有,本以为我会在监狱里装一辈子的残疾……我很庆幸能够加入平等会,加入国际平等联盟,真的很庆幸。”
喝了半杯水的伯因笑了笑:“您快去休息吧,白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
“咚咚咚。”
平等大楼里,临时分配给维拉克工作用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
“还在工作啊。”基汀走了进来。
“老师。”维拉克起身,指了下电话,“我刚刚和诺德、温斯顿他们打了电话。”
“那边怎么样?”基汀在维拉克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维拉克到一旁给基汀倒水喝:“诺德、墨菲都跟着老梅伦同志维持治安,等着咱们这边的进一步安排。温斯顿、安德烈那边给工人们放了假,一方面是庆祝革命成功,一方面是托工人们趁这个机会多对外宣传宣传咱们工厂的制度。”
“听着还不错。”基汀接过了维拉克递来的水。
“您跟巴什的大使谈得怎么样了?”维拉克起先也想过去跟着谈判,但想到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没去添乱。
“初步援助已经定下来了,估计过几天就能陆陆续续运过来……”基汀大致说了说援助情况。
听到巴什给了价值几千万金克的援助,往后国际平等联盟向巴什买东西也享受一系列的优惠政策,维拉克不禁感叹:“巴什还真是大手笔。”
“这只是第一轮的援助,不过对于他们也不算什么,毕竟付出这些和瓦解威尔兰联军的封锁、施压比起来已经是相当划算。”
“也是,他们那边海上航线被封锁快一个月了,海战也正打得火热,肯定希望我们这边早日击败政府军,帮他们解决燃眉之急。”
“另外,巴什的大使还过问了一下我们巴什分站的事情,想借着我们合作的面子,逼我们撤人。”基汀又道,“我和伯因否认了同巴什分站的关系,这样双方没撕破脸,既能让分站继续活动下去,也不会影响到此次的援助合作。”
维拉克挑了挑眉:“那要是我到时候过去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就说你背叛了我们,组建了假的国际平等联盟分站,借此大肆敛财。我们支持巴什铲除叛徒、冒牌货,维护我们的声誉。”基汀一点都不带犹豫,直接和维拉克划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