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确实很危险,而且万一对方查着查着把自己的身份查出来,那问题可就大了。
要是直接打一顿,让对方知道自己背景深厚不好惹,把事情都放在明面上,再试着合作共赢,风险大是大了点,可也同时能根除麻烦把他们后续想谈的合作也一并给解决了。
“把这群人绑了,但不动手应该不至于很难看……”维拉克心动了。
心动的原因是这能达成目的,而且做起来要简单得多。
“嗯。”基汀那边支持维拉克的决定。
“那如果抓了发现并不是他们做的呢?现在虽然从逻辑上来说只有他们有可能,但这也并不是绝对的。”
“那就要看你怎么灵活运用话术了,问什么样的话既能逼问对方,也能在对方不是指使者的情况下有回旋余地。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就算他们不是指使者,你也可以继续谈合作的事情。顺手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形成更大的利益共同体,对纳克织布厂的安全以及新制度的推行都有着好处。”基汀解答。
“也是……那我就试试这么做。”维拉克对对方只是暗中指使第三方闹事,自己上来就把对方工厂主给绑了一顿拳打脚踢跃跃欲试,“您接下来是要去仓库那边吗?”
基汀不打算因为这点事就再跑去仓库临时站待命:“我给你打这通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情况不止没有到需要上报给伯因那么严重,也不至于让我们过去。最多向分站调一些人手,事情该解决也就解决了。”
“明白。”维拉克思路清晰,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记住一点,工厂主反而是最好对付的人,我们既有强大的武力,又有共赢的手段,想控制这几家工厂再轻松不过。”基汀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维拉克猜基汀是觉得他们小题大做了,一个幕后指使者的信息就吓得他们差点乱了方寸,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之前还抱着一些想法,觉得以后其他地方可能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总不能都用暴力解决问题。所以想试着规避这种做法,摸索出一条通用的对策。”
“以暴制暴就是通用的对策,以暴不能制暴,只能说明你还不够暴力。当然,不是所有工厂都有我们这样的手段,解决问题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但只要我们能先用这样的手段解决那些闹事者,打开了局面,以后他们也没必要经历这些东西。”基汀道。
“是的,现在出现这种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大家对新制度不够了解,认为莪们会侵占他们的利益。我们能现在把这些问题解决,证明新制度的优越性,证明新制度比之前任何一种模式都要赚钱,以后也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再因这一点爆发冲突。”维拉克不再顾虑那些。
“放手去做吧。”
“明白,老师。”
挂断电话后,维拉克深吸一口气,而后大步出门来到了温斯顿、安德烈、班尼迪克所在的办公室。
“维拉克?怎么了?”距离维拉克离开还不过半个小时,温斯顿不知他是想出办法了,还是又出了什么状况。
“我在电话里和基汀老师讨论了一下,决定直接把七个有嫌疑的工厂主都抓起来。”维拉克进门后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其余三人齐刷刷地呆住,而后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试着确认彼此是否是听错了。
“抓、抓起来?”温斯顿头都大了。
“没错,我需要从班尼迪克那边调动分站的人手,把他们七个人直接抓到纳克织布厂进行审问,必要情况下可以添加拷打环节。解决问题之后,再顺便和他们开个会谈一下后续的合作,这样一来闹事的问题解决了,合作共赢推广新制度的事情也能同步开展。”
“等一下等一下。”这话听得班尼迪克心惊肉跳,“他们指使混混殴打我们的工人,这事确实非常严重,但我们有必要直接把有嫌疑的工厂主都抓来拷问吗?这样事情岂不是闹得更大了?而且万一指使者并不是他们里面的,这事该怎么收场?”
“我是权衡了一下同他们慢慢打拉锯战和一次性解决问题这两个方案的可行性、风险程度,最终决定一次性解决的。把他们弄过来一切放在明面上去谈,效率必然是暗中角斗的数十倍。而且并不一定要拷打,那只是我们展示肌肉,告诉他们纳克织布厂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一种手段,如果他们痛快地承认,事情会简单很多。至于如果他们其中没有指使者该怎么收场,这一点我和基汀老师也考虑到了,那就跨过审问,直接谈合作……”维拉克把自己和基汀交谈的想法一一说出来解开几人的疑惑。
听到每一个做法都是有缘由的,并且足智多谋的基汀也参与、认可了计划,一开始听着无比抵触的温斯顿、安德烈、班尼迪克开始深入地思考。
良久,安德烈道:“我认同展示肌肉的想法,我们不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敢于和政府交手的平等会,但很有必要告诉他们我们很强大,各式各样的小心思都可以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