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说。”这个话题很敏感,温斯顿提醒了一句后,三人中断了谈话,默不作声地上车朝纳克织布厂赶去。
“安德烈同志说得有道理,这块地方有动机针对我们的也只有其他工厂主了,可这里是轻工业区,各式各样的工厂有几十家,我们怎么从中找出指使者呢?”班尼迪克坐在副驾驶,扭过头同坐在后面的安德烈、温斯顿讨论。
“很不好说。”温斯顿没什么头绪,“我们现在都不能排除是不是有多家工厂联合,如果是他们集体的一次试探,那可要比单独一家工厂闹事麻烦多了。”
班尼迪克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政府的人?因为冒牌团伙,或者咱们颁布的新制度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他们安排了这一手进行试探?”
安德烈道:“冒牌团伙一事的善后工作不是你做的吗?有没有被政府警觉、追查到,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得多。”
“应该是没有的,可万一……”这种大事面前,班尼迪克也有点没信心。
“如果是政府察觉到了我们工厂的异常,那就更危险了,因为我们的种种行为在他们那边是禁不起推敲的。不过这次的闹事看着不像是政府能做出来的事情,他们的力量大手段多,想试探我们还不至于去雇几个混混和我们的工人斗殴。”温斯顿分析道,“当然这也只是我個人的推论,政府的下限是没有下限,说不准还真会采取这样的办法……总之我们得尽快回去为各种可能制定对策。”
“同志,再开快点。”班尼迪克催促起负责开车的分站同志。
——
二十分钟后,三人回到了纳克织布厂,其中安德烈、温斯顿直奔办公室,班尼迪克负责去厂房里叫维拉克。
“什么情况?”维拉克从厂房往办公室赶的路上,听班尼迪克讲了个大概,但总体上还是有点懵,“你们确定那帮混混是经人指使才这么干的,而不是推脱责任?”
“他们没有理由去编造谎话。现在那个指使者的身份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与不说需要承担的责任都是一样的。”温斯顿在维拉克、班尼迪克进来后,将办公室的门锁好,之后又警惕地拉上了窗帘。
维拉克从温斯顿的行事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就是说,指使这帮混混的可能是政府,也可能是其他工厂的工厂主?”
“是的,究竟是谁我们还没有办法确认。这件事我已经托施耐德警长去调查了,他收了钱,应该会比较上心。”安德烈在沙发前站着。
“敢针对我们,肯定是做了充分防备的,仅靠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根本没有可能查出来。而且如果真是政府做的,谁又能保证那个警长是不是早就知情,正在给我们下套?”维拉克不对那种货色报以丝毫期望,“这件事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查实。”
“我觉得现在最紧要的,是集中力量针对这两种不同的情况都做好应对准备。要真是政府盯上了我们,纳克织布厂上百名工人,乃至基普市分站,还有基汀同志那边的会校建设都会有危险。”温斯顿道。
维拉克身为安全负责人,他更知道所有人安全的重要性:“可以两路并进,同时准备应对工作和调查指使者。”
“那我们得向梅伦同志、基汀同志那边寻求支援了。”安德烈道。
临时要筹备这么多事情,他们四个人是绝对忙不过来的,而且不论是防备还是调查都需要尽可能多方面进行调动,这样的调动必然会影响到分站和会校那边。
维拉克没有逞强,点了点头:“通知他们吧,但不要让他们出面,我们暂时电话联系。”
“嗯。”安德烈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
“你想调查是吗?”温斯顿看向维拉克。
“是的,最起码缩小范围,其他工厂主和政府总得排除一个,不然同时防备他们两方势力我们还怎么经营工厂。”维拉克和其他人一样,都站在沙发前无心坐下。
“你现在有什么思路了吗?”温斯顿问。
“没有,给我一点时间。”维拉克闭上眼睛,减少对外界的感知,以便更能集中精神去思考找出幕后指使者的办法。
一边,安德烈拨通了仓库临时站点的电话:“喂,这里是纳克织布厂,我是安德烈,我有急事找梅伦同志。”
“……喂,莪是梅伦。”过了一会儿,那头传来老梅伦的声音。
“梅伦同志,我是安德烈,事情是这样的……”安德烈长话短说,同时没漏掉任何一个重要的信息,“……现在我们决定寻求支援,兵分两路,一路查实指使者的身份,一路筹备应对计划。”
这个消息的冲击力似乎比冒牌团伙的出现还要大一些。
老梅伦那边沉默了四五秒后,沉声道:“这件事关乎到试验工厂、会校以及分站的集体安危,你们需要怎样的帮助只管说。”
“如果是政府试探的,他们应该还没有注意到分站和会校,您可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