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既然肯叫你们过来,就一定是已经查到了些证据的,不管你信不信,结果都和杰弗里说的一样,纳克织布厂的产量真的有那么高。”威弗列德耸了耸肩。
“真、真的?”罗德尼愣住了,“这怎、怎么可能?难不成他们研发出了更新式更高效的机器?”
“机器和我们一样。”杰弗里道。
“那……那是他们暗中多招了人?”罗德尼不甘心地猜测道。
威弗列德感觉罗德尼的猜测愈发不靠谱起来,连忙打断明确自己想探讨的核心问题:“第一,据调查他们并没有新招人。第二,就算他们招更多的人,成本也会相应提升,要是他们招了新的人不提升待遇,那新制度就形同虚设。我请两位过来不是想讨论这件事的真假,因为真假已经有了定论,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为什么要跑来基普市这么做,这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我们未来又该如何选择?”
“我最近一直在研究纳克织布厂,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能有如今的结果,都是靠着他们的新制度,也就是那二十七条全部针对工人的福利提升实现的。”杰弗里双臂环胸,沉声道,“也就是说,他们走了一条和我们截然不同的路,我们是不断榨取工人的价值,而他们是施以好处,帮助工人迸发出更大的价值。依他们目前所做出的惊人数据来看,我们对工人能力有着极其错误的判断。”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为我们已经把工人的价值开发到最大,但其实还差得远?”罗德尼问。
“是的。”
罗德尼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我们既能不用像纳克织布厂那样支出福利,又能彻底开发工人们的潜力,那岂不是能赚比现在多得多的钱?”
威弗列德皱着眉头:“这可没有那么简单,那群下等人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不给点蝇头小利是不会多干哪怕一点活的。但是你的想法我也想到了,要是莪们真的能做到这一点,那将会赚得盆满钵满。”
“我感觉再走出第三条路的希望很渺茫,不过纳克织布厂新模式的诞生,我是很乐意看到的。他们失败了无所谓,他们要是证明了新模式更赚钱,我也不介意复制他们的改革,毕竟又能赚钱又能让工人对我感恩戴德也还不错。”杰弗里心态平和,没有把纳克织布厂视为敌人,“至于莱泽因财阀是怎么想的,大概是看到了新模式带来的巨大利益吧。就算到时候工厂本身并没有变得多赚钱,甚至比以前还少了,但其他附加的新增的利益却可观了起来,整体上依旧能让他们大赚一笔。比如说学校,如果所有工厂都推广二十七条制度改革,会多出多少学生?学校的潜力会变得多大?”
谨慎的威弗列德不同意:“杰弗里的分析很中肯,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绝不能乐观地看待。能做出当下的成绩,这说明他们肯定做了充分的准备,那么他们为什么非要来基普市这么做?是觉得这里适合先行尝试新理念,还是另有打算,想扩大利益面的同时垄断纺织业呢?这可是从莱泽因过来的财阀,出手这么阔绰,想法又这么超前,他们的野心不会只有那么一点。”
“是啊,他们要是做成了,要收购更多或者干脆自己建立纺织厂,所有的工人都会争着过去,到时候我们拿什么跟他们竞争?难不成完全模仿他们?那岂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我们再有实力,也做不到和莱泽因资本雄厚的财阀抗衡啊。”罗德尼经威弗列德点拨,立马担忧起来。
“那你有什么对策么?”杰弗里看着威弗列德。
如果情况真的会按照威弗列德说的那么发展,那他们当中受到冲击最为严重的必然是威弗列德织布厂。
“我请两位过来,就是为了共同商量出一个办法,防备这种可能发生。当然,在请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思路。”威弗列德道。
“说说看。”杰弗里很有耐心的样子。
威弗列德的声音冰冷:“为了避免基普市的纺织业超出我们的掌控,我们可以形成一个联盟,合力抵制纳克织布厂。只要纳克织布厂的新模式失败了,任何负面影响都不会出现,甚至工人们在认清现实后会更卖力地为我们工作。”
“抵制?这怎么抵制?他们可是从莱泽因过来的,没那么容易对付吧?”莱泽因的背景让罗德尼很是忌惮,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大人物。
“他们主要的合作都在莱泽因那边,我们的手伸不到那么远,就算想抵制他们,也实在是影响不了什么。”杰弗里微微摇头,不认为抵制是一件可行的事情。
看着两人‘死到临头’了还没有放手一搏的魄力以及不择手段的决心,威弗列德气得咬牙:“你们就没有想过坐视纳克织布厂这样壮大下去会发生什么吗?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都被莱泽因的财阀吞并!纺织业被他们垄断!这种时候了,还用得着担心他们莱泽因的背景,纠结怎么抵制吗?!”
罗德尼吞咽了下口水:“但这也只是一种可能,要是他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