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让维拉克同志先回来。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了,把他留在冒牌组织里,时间一久难免会出现什么风险。万一在揭发冒牌团伙时,他的身份被发现,到时候必然会让民众们以为这事确实与我们有联系,所有的东西就更解释不清了。”老梅伦认为首先要做的就是让维拉克回来,他们派人在外围暗中监视。
“他贸然离开恐怕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与警惕,而且我们现在缺乏证据,缺乏更多的信息,有维拉克在冒牌组织里面做卧底,整体上好处大于风险。”基汀持相反意见。
“那您有什么好的对策吗?”班尼迪克知道基汀的背景来历,见维拉克把解决问题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基汀的身上,自己也不由满怀期待。
基汀思忖着:“首先向伯因会长汇报此事,要尽快查明其他地区是否存在有人假冒平等会行骗的情况,而这些人又是否与政府有联系。”
同样被班尼迪克从睡梦中叫醒,过来一起开会的诺德道:“弗朗索瓦那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觉得政府肯定在很多地方都开展着同样见不得人的工作,而且还是他主要谋划的。”
“如果只是个人所为,直接按原计划处理。如果是后者,那面对这么大的危机,我想不论我们怎么出面澄清,都无法让所有人信服,因此只能引导民众们自己去发掘真相。”基汀给出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引导民众?”一同开会的另外几人面面相觑。
怎么引导民众?
“你们忽略了后半句话,重点是引导民众自己发掘真相。与其听别人说,不如自己亲眼所见,不是吗?所以这件事我们无需露太多面,现在谁说太多其实都意义不大,只会成为对民众们进行自我判断的干扰。我们只需暗中引导民众们发觉异常,再引导他们搜查真相就行。”基汀道。
基汀希望通过民众自己认清事实,来打破政府的阴谋。
“有道理。”
“基汀同志说得对,我们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足以完全洗清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去调查,我相信他们会看清政府的真实面目。”
“没错!”
几人一致赞同了基汀的想法。
细心的墨菲开口:“我也同意基汀老师的想法,另外我还有一個疑惑的点想说。我记得维拉克晚上来的时候说过,基普市里起码一个月前就有冒牌组织了。而班尼迪克刚刚拿来的信里,又提到今天冒牌组织赚到了三千四百金克,也就是一天骗到了三百多人。那么简单一算,光基普市这段时间估计就有一万人被骗。我觉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一万人里面肯定有人已经发现了异常,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在民众们没有掀起一点动静,大家还是上赶着给冒牌货们送钱呢?”
“……你说得对,这么多人怎么会都没反应过来。”基汀意识到这方面可能有问题,一个月过去了,总会有被骗的人察觉出不对劲。
“我一直对这个感到不解。我们分站经常走访街道,与民众们进行深入的接触交流。如果一个月前就有了冒牌组织,而且这段时间累计骗到了上万人,我们不可能不知道。”班尼迪克赶忙跟着道。
上午他就有点委屈。
分站的同志们明明工作得很努力,可莫名其妙就是出现了一个他们从未发现的冒牌团伙,工人们还口口声声说这个团伙一个月前就在基普市里活跃,让时常为分站感到骄傲的他们,在维拉克、基汀这些干部面前丢了大脸。
但现在想想,这件事确实有古怪,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他们不知道,别的地方那么多平等会分站难道都不知情吗?
政府接触民众的手段难不成比平等会还要深入?以至于骗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民众,一直和人民打成一片的平等会却后知后觉?
“究竟是谁说的这伙人已经冒头一个月了?”基汀询问白天和维拉克呆在一起的班尼迪克。
“是我们工厂的工人。”班尼迪克详细说明中午在食堂经历的事情,“当时我们几个人一起在食堂吃午饭,维拉克同志忽然听到了隔壁桌的工人们在讨论要不要加入平等会,还说要交申请费什么的,就跟他们打听了一下情况。其中一个工人表示平等会今天跑到轻工业区这边招人了,只需要缴纳十金克的入会费,就可以成为平等会的一员。维拉克同志还特意跟他们确认了一下时间,那名工人亲口说一个月前就听说过有平等会招人的事情。”
“工人的本意或许是好的,但内容不一定足够正确。”基汀心中有了底,“他自己都说了是听说,听说的事情怎么能够作为实打实的事实来对待呢?而时间也很容易模糊化,只是听说过的一件事,具体听说的时间、内容难免会随着时间变得模糊,和之后的某件事联系起来,形成错误的记忆是完全有可能的。总之,仅这一名工人的言论,不能作为依据,我们需要对这件事进行多方的调查,重新确认时间。”
“时间很重要吗?”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