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因、莫莱斯他们应该也在研究这件事吧?他们那边有什么好的想法吗?”诺德问。
“据我所知还没有,可最晚两个月后我们就得面对这个麻烦。”基汀喝了口水,眼里有一丝急切,“别看军队里绝大部分都是本应和我们身处同一战线的平民,真正到要打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难自行做出正确选择的。”
……
众人聊至了深夜,在这个对当下平等会来说,是决定着能否彻底奠定布列西胜局的难题上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基汀打算今天到此为止,慢慢来摸索办法,便提起了些有趣的东西来让大家舒缓一下神经:“时间不算太急,今天想不出来明天再想就好。对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这几天诺德和分站负责带我们选址的凯瑟琳同志走得很近。”
“怎么忽然说这个?”诺德愣了一下,脸唰得变红。
“哦?什么情况?”维拉克笑着看了眼诺德,向基汀询问情况。
墨菲笑而不语,温斯顿饶有兴趣地听基汀说。
“可能是比较有好感吧。”基汀没明说,“具体的还是诺德同志讲讲。”
“这有什么好讲的,什么事都没有。”诺德很不自然,推脱辩解着。
“看你那样,心里肯定有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参谋参谋。”维拉克对诺德再了解不过,要真什么事都没有诺德是不会这么拘谨不好意思的。
“真没什么事。”诺德疯狂摇头。
墨菲冷不丁地道:“他昨天还跟我借钱,说要请凯瑟琳同志吃饭。”
“这、这不很正常吗?人家这几天陪着咱们跑遍了基普市,会校的位置定下来有人家的一份功劳,我也是代表着咱们向人家表示感谢么!”诺德瞪了一眼墨菲。
墨菲耸着肩膀若无其事的样子。
“既然是要感谢人家,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维拉克追问。
“我、我……你、你们不是都忙吗,我就、我就……”诺德解释不过来了。
看着诺德涨红的脸,维拉克由衷为他感到高兴,笑得比谁都灿烂:“都是自己人,说说嘛,要是真喜欢凯瑟琳同志,我们还能看看有没有地方能帮到你。”
“你们……哎……这、这我怎么说,就是、就是有好感嘛!”诺德憋了半天终于承认了,承认的那一刻挠着头不好意思直视几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维拉克莫名觉得欣慰。
“还记得你们从普鲁曼回来的时候吗?我当时不是在基普市接应你们吗,就和凯瑟琳同志简单认识了一下,那会儿我就觉得人家很不错,这次过来经过几天的相处,我确信我的感觉是对的,凯瑟琳同志人真的很好,我们年纪相仿,性格也很合得来,就……哎,问那么仔细干什么,平时怎么没见你们一个个的对别人的私事这么好奇呢。”诺德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
“你不一样。”维拉克精神了许多,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倒了杯水,有继续长聊的意思,“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平等会、伟大的事业没什么问题,可也得有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利,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诺德实在是不好意思被这么些人围着问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连忙把话题转移到维拉克身上:“你呢?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再有两个月都要过二十七岁生日了吧,你没想着这方面的事情?”
“是啊,你怎么考虑的?”基汀俨然一副父亲的模样,关心起维拉克。
“我?”维拉克跟刚刚诺德一样,呆了几秒,“我没什么想法。”
“你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没什么想法?在总站的时候,我看你和伊丽莎白走得挺近啊。”诺德挑了下眉头,洋洋得意。
“我和伊丽莎白?”维拉克难以置信地笑了一下,“我们之间没什么,我也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脑子里全是平等会的东西。”
诺德反击道:“伊丽莎白那么好看,又会唱歌又会跳舞,性格还那么好,你敢说你真的没有点更进一步的想法?”
“我觉得……人都会对美丽美好的人事物充满欣赏,像伊丽莎白那么优秀的人,我当然会有好感,但不至于因此就萌生更深的念头。”维拉克知道诺德是看自己刚刚追问个没完,想让自己也吃吃苦头,他不紧不慢地认真道,“起码我自己是这样的,并且现在真的没有考虑过平等会以外的东西。”
“你这么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维拉克一本正经的模样,诺德忽然感觉自己这时候有谈情说爱的想法有些不好。
“不不不。”维拉克生怕诺德听完自己的话,被自己的标准限制了自由,“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我不是才说了吗,人都有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利。加入平等会是为了让大家过得更好,没哪条规定要求同志们只能把自己彻底地投入到革命中来,禁止追求自由,追求爱,追求浪漫。我甚至觉得,如果一个人成天脑子里只有事业理想,那会失去一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