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孩子也能享有和贵族们一样的学习条件,不必连识字都困难,是为了每个人都能在生病之后得到救治,而不是医生们只为贵族们服务,穷人只配等死,是为了打仗时人人都有保卫国家的义务,不该只有平民被炮火收割生命,权贵们却在后方饮酒作乐……”
罗斯说完这番话后,两名士兵沉默了。
他们想象着罗斯说的那个世界。
工人们们的工作待遇变好,不被人歧视。
孩子们不用早早地工作,可以学习到更多的知识创造更大的人生价值。
病人生病后不会因贫穷陷入绝望,慷慨的医院会让他们的家庭重新焕发生机。
保卫国家时,不分背景种族,大家齐心协力抵抗外敌。
没有人高高在上,所有人生而平等。
这是他们连在梦里都不敢描绘出来的东西。
“真好,光是听听就舒服得不得了……”一名士兵感叹了一句,点燃了一支烟,“你抽吗?”
“谢谢。”罗斯接过了烟,凑到士兵点燃的火柴前。
士兵帮着罗斯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道:“这么看来平等会确实挺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和政府对抗这么久,连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我有听说他们在别的国家也做着相同的事情,只是似乎不太顺利……”
“对,他们在敦曼的旧南约里遭到重创,不过我相信这并不会打倒他们。他们在莱泽因里做了数年的斗争,死伤无数,却在倒下一个人后,又站起十几人几十人。我们都很佩服他们,也是因此才说他们是不会输的,为人民而战怎么会输呢。”罗斯道。
“这么一想,我们反而在清剿他们,真是……”
“我们只能服从上级的命令,要是真的有选择的话,也不想去清剿这样一群为了我们好的人……”
三个人坐在角落里抽着烟,传来一阵阵叹息。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他们身边冒出一声质问。
“阿尔文班长。”两名士兵看到来人是自己的班长后,连忙把烟掐掉,列队站好。
罗斯也赶紧起身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来人。
“我说怎么巡查个军械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原来是窝在这里偷懒闲聊。”阿尔文来回踱步,审视三人,“你是谁?”
“您好,我叫丹尼·罗斯,是军械库的维护人员。”罗斯回道。
“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是老乡,就坐下来聊一聊,没想到聊着聊着就耽误了时间。”一名士兵抢先编造谎话回答道。
阿尔文瞪了那名士兵一眼:“我问你了么?”
“对,我们是老乡,刚刚在聊关于家乡的事情。”罗斯吸引阿尔文的注意。
“老乡?”阿尔文对这一点保持怀疑,“那你说说看,他们是哪里人?”
这点他们刚刚闲聊时有提到过,罗斯立即道:“我们都是基普市人。”
“基普市离莱泽因这么近,莱泽因里多得是基普市人,有什么好聊的?”阿尔文追问。
“他们都好久没回去了,在兵团里也没什么时间接触到基普市人,就想问问我那边有什么变化。”罗斯的心理素质被磨练得很不错,努力做着解释让阿尔文减轻怀疑,“我刚好之前住在他们亲人街区附近,就和他们讲了讲那边现在的模样。”
阿尔文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瞥向两名士兵:“你们归队。”
“是!”
“是!”
两名士兵给罗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保重,而后快步离开了军械库。
“其他维护人员呢?”阿尔文双手叉腰,看了看周围。
“半个小时前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他们应该都在宿舍里休息,我是因为遇到了老乡聊天才待到现在。”罗斯道。
“你的意思是,现在军械库里只有我们两个?”
“是的……”
阿尔文没有彻底听信罗斯的话,自顾自地巡视了一圈,确认了军械库里没人,只有大门前有守卫后冲罗斯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您还有什么事吗?”罗斯感觉阿尔文的态度有点奇怪。
“你和他们根本不是老乡,待在一起也不是在关心基普市的变化,对吗?”阿尔文识破了罗斯的谎话。
罗斯心里一震,脸上竭力保持镇静:“您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五分钟前就过来听到了你们在交谈平等会的事情,而你们探讨得太入迷,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就在弹药箱后面站着。”阿尔文说出了原因。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罗斯和两名士兵在谈论什么,但他刚刚当着两名士兵的面没有提出来,维持了相信他们的假象。
可他为什么要等把两名士兵支走了才来找自己撕开伪装?
罗斯意识到事情虽然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