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泽因、第一骑兵团营地、约瑟夫的房间里
阿德尔再次从约瑟夫调动部队创造出的巡逻漏洞里潜入进来,与约瑟夫秘密谈话。
“事情很顺利,弗朗索瓦那边传来了消息,让我明天上午单独找他去谈话,然后下午会有新的任命仪式。”约瑟夫给阿德尔倒了杯咖啡道。
“他的意向已经很明显了,事情都在我们预料之内,你会接替皮塞尔成为新的将军。”阿德尔坐下喝了一小口咖啡,看着对此并没有产生多少欣喜的约瑟夫。
约瑟夫微微点头:“听说你们有一位干部在刺杀皮塞尔的行动中牺牲了?”
“嗯,他叫迪亚兹。”阿德尔亲身经历了这件事,有些深刻的感受,“原本他可以不牺牲的,但他为了掩护其他人安全撤离,选择了自己殿后,牵制住皮塞尔的警卫排和巡逻部队,最终……”
“是个很勇敢,很伟大的人。”从军这么多年,约瑟夫最为钦佩的就是愿意为保全同伴牺牲自己的人。而平等会最不缺乏这样的人,给了他在军中尔虞我诈时很少感受到的安全感。
“是啊……”
“你们的其他计划进行得怎么样?比如说在兵团内部进行宣传。”约瑟夫过问起平等会的进展。
阿德尔对此了解不多,只简单说明了一下:“还不错,三个兵团都已经派人进去开展工作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肉眼可见的变化。”
“看来兵团还是有些疏漏。我没收到任何异常的汇报,平等会竟然已经开始宣传了。”约瑟夫自认为他们营地的巡逻非常严密,就连阿德尔进来都要做一番特别的安排,平等会能派人进来并且进行宣传这就更不用提难度了。
他和之前刺杀皮塞尔一样,做好了平等会向他寻求帮助的准备,但平等会在两次艰难的任务中都没有开过一次口。要不是他希望早点杀掉皮塞尔避免生变,主动给了平等会情报资料,平等会独自完成任务也至多是需要多花点时间罢了。
阿德尔又喝了口咖啡:“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你们从来都不是铜墙铁壁,打入内部的机会多的是。”
“是啊,外部的防范做得再多,也架不住内部的崩裂。连我都会动摇,其他人又怎么会不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选择呢。”
“等你成为将军,统领起三个兵团,负责了莱泽因的防务工作后,你有什么规划吗?”
约瑟夫深陷在沙发里,眼里仿佛倒映着数不尽的难题:“兵团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这个你是知道的。所以等我成为将军后,还需要培植自己的亲信,花很长的一段时间牢牢掌控三个兵团。还有一点,未来局势变幻莫测,虽然现在看着我们没有任何调动的意向,还会和平等会做着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明面战斗,但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出什么事情。可能我的位置没过多久又被别人顶替了,又可能兵团被调离莱泽因……总之你们的速度一定要快,把握住这个机会。”
阿德尔深以为然:“是啊,没有人能彻底掌控未来走向,能做的只有把握住当下。”
“你有回来的打算吗?”约瑟夫问,“二十多年了,巴尔克·布拉德利克这个名字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你完全可以用你现在这个身份重新回来,做我的亲信,共同解决内部问题。”
“回来……”这一点阿德尔不曾想过,当约瑟夫提出邀请时,他忽然有些恍惚。
“等我成为将军,把你安排回来担任要职并不算难事。”
“……我们上次并肩作战是什么样子我都忘了,上次自己穿军装是什么样子也忘得一干二净了……”阿德尔自嘲一笑,心里有了点意向。
他现在还不算加入了平等会,先前因为身份的便利负责着刺杀皮塞尔,现在皮塞尔死了,他似乎是没有了更好的安排。
能和约瑟夫在军中解决成为将军后面对的种种麻烦,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要是皮塞尔知道了你并没有死,而是在二十年后我们一起联手杀掉了他,挤占了他的位置,他的脸色得多么难看。”约瑟夫笑道。
“嗯,呵。”阿德尔的眼前清晰了不少,“算是我把他亲手杀掉的吧,告慰了无辜死去的一百多个兄弟和我昏暗的二十年人生。”
约瑟夫没接这句话。
那件事发生后,一连的士兵全部牺牲,阿德尔死里逃生,改名换姓躲在最偏远的地方煎熬地活了二十多年,而他却跟着皮塞尔一路高升,还是因为阿德尔不计前嫌,帮助了他即将登上将军之位。
他既愧疚又感激。
一连的悲剧有他的责任。
若是阿德尔没来找他,摒弃了过往的芥蒂,他还是会被皮塞尔踢出兵团,成为半废弃的棋子。
“好,等你成为了将军,我会回来和你一起共事。”阿德尔接受了约瑟夫的邀请。
“那过几天我就安排,你先在平等会里做一下交接工作。”约瑟夫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