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学校请一个长假!从今天开始你哪都不许去!就给我待在家里!等外面什么时候安全了,你什么时候再出去!”父亲冲气势汹汹回卧室的康拉德吼道。
“您没有权利剥夺我的自由!”
“你跟我谈自由?!”父亲上了楼,一把将康拉德推进了卧室里,随后将门锁上,“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跟我谈!”
康拉德试着开了开门,发现纹丝不动。
他想到今天阁楼里学习班的人心惶惶,触摸着被父亲亲自锁上的房门,一时间没有了大喊大叫,捶门踹门的力气,而是环顾自己凌乱的房间。
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
难道学习班真的要解散?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卧室里待很长一段时间?
“康拉德,你不要生气,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一点你无需怀疑。”母亲来到了门前轻声说着。
“我没事,母亲。”康拉德靠着门道。
“你饿了吗?”
“我不饿,您回去吧,有事我会叫您的。”
“好……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康拉德回到床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那些慷慨激昂的宣言内容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
“我不能躺在这……”康拉德喃喃自语。
慢慢的,他的双眼重新有神,腾地从床上坐起看向了窗户。
虽然父母将门锁上了,但是因为他的卧室在三楼的高度,所以窗户没有进行封闭。
“我得去找平等会的人,我得加入他们。”康拉德下定了决心要正式成为平等会的一员,不管这个目标有多么难以实现,他都要去做。
……
晚上,康拉德的母亲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把最好的一部分拿给了他。
“康拉德,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母亲敲了敲门,询问康拉德。
但里面没有回应。
“康拉德?”
“康拉德?”
里面安安静静,母亲察觉到不对劲,将饭放下,用钥匙打开了门。
映入眼前的,是空无一人的卧室和敞开的窗户,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强撑着身子来到了窗前,只见床单被撕扯做出了绳子,绑在了床脚顺着窗户顺到了地面上。
“天呐……”想到晚上实行宵禁,康拉德无处可归,母亲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
莱泽因一处府邸
前议会成员西奥多子爵在仆人的侍候下更衣,旁边的夫人黛芙妮一脸幽怨。
“现在总统阁下解散了议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帮老头子又是怎么想的?”黛芙妮担忧着他们的未来。
“还能怎么想?当然是想办法夺回权力,不然整个布列西就要成为弗朗索瓦一个人说了算的帝国了。”西奥多子爵换好衣服,轻轻抱住了黛芙妮。
仆人们默不作声地退去。
黛芙妮挣脱开了西奥多子爵:“那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行动吗?”
“怎么行动?财政军权都握在了弗朗索瓦的手中,我们现在几乎没有有效的手段和他对抗。”西奥多子爵走到一旁,慢条斯理地道,“不过也并不是陷入到了束手无策的局面,他们正在积极地联络联合各个势力,甚至就连平等会都纳入了他们的考虑范围,相信要不了多久,事情就会有转机。”
“连乱党都要试着联合吗?”黛芙妮难以接受她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有一天需要借助乱党的力量。
西奥多子爵摊开手:“只要敌人是一致的,就没有什么人是不能联合的。大不了在弹劾弗朗索瓦下台后,再顺势把他们也一并清剿干净。”
“我感觉这次弗朗索瓦明显是有备而来,早一些站队对我们好处更大。”黛芙妮建议丈夫向弗朗索瓦靠拢,“他不是喜好珍宝和女人吗?我们可以准备这些,表明我们的意思向他效忠……”
“给他拍马屁?呵。”西奥多子爵对弗朗索瓦这个人很不屑。
“那又怎么样?只要能获得权势、地位,怎么都行。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黛芙妮劝道。
西奥多子爵笑了笑,对此番行为嗤之以鼻:“有野心是好事,不过我认为在这次的斗争中我们站的队是正确的。就算不正确,局势也本就还不清晰,用不着急着投靠弗朗索瓦。万一他下台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可是晚了,我们的投靠就并不那么显眼、重要了。”黛芙妮道。
“这些都是克莱拉夫人、阿西娜夫人和你说的吧。”西奥多子爵知道黛芙妮今天为什么会劝他这些。
“是的,我们今天一起去看歌剧的时候,她们和我说的。她们这么说,就意味着其他人都是有这个意向的,多数人都看好弗朗索瓦。第一个投靠弗朗索瓦绝对意义非凡,这时候我们可不能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