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的中流砥柱们。”莫莱斯伸手,从右侧的第一个人开始说起,“黎蒙,威尔兰人,曾是一名青年记者,因为报道了威尔兰在其他国家进行的圈地运动对农民造成的迫害,被迫流亡到了这里,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我们。李斯特,帝国大学社会学教授,正在深入研究各国的基层情况。皮雅芙,你们已经认识了,她是小说家,创立了自己的报纸为女性发声……”
莫莱斯挑重点,把在场算上皮雅芙一共十位骨干的姓名、背景、特长说了出来。
维拉克和基汀向每一个人点头致意。
“好,大家都相互认识了,我们就开始切入正题,探讨目前最关键的问题。”莫莱斯介绍完,立即谈起他们面临的最大的危机,“现在距离万国博览会结束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得在这一个月里说服克洛伊,再制定具体的计划,赶在博览会的闭幕式上传播平等理念。”
“克洛伊这边很难说通,时间又这么紧迫,这两件事最好同时进行,争取和克洛伊达成共识后,可以马上开展计划。”一名女性骨干说道。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接下来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分成两路,一路制定计划,一路说服克洛伊。”莫莱斯赞同她的意见,“计划方面我倒不怎么担心,毕竟之前伯因还没去当人质的时候,我们就定了大致的思路,现在要做的无非是把它细化。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说服克洛伊。要是说服不了他,计划制定了也没有用。”
另外一人道:“不管接下来有没有办法说服他们,我都认为,再和他们谈话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克洛伊虽然支持以温和的态度接触政府,但跟我们交流时又显得格外激进,根本不接受我们的建议。这段时间我们和他们谈话不下十次,已经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们的不耐烦,现在愈发临近博览会闭幕的时间,我们急,他们也急,要是我们正式谈崩了,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得保证我们还能继续谈下去,不然谁也说不准克洛伊会做出什么事。”有人同样担忧克洛伊那边直接放弃和他们谈判。
克洛伊要是不再愿意和莫莱斯对话,那接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平等会分裂。
只不过,那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克洛伊也很清楚,要是平等会真的分裂了,他们一半的人去和政府和谈,总归有些底气不足,而且他也不希望另一半人一错再错,因此试图反过来说服莫莱斯。
“想改变克洛伊他们的看法,就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政府从没想过真的和谈,我们错过了万国博览会,就等于错过了把平等的理念传递向全世界的最好的机会。”
“他不是不知道,我们跟他列举了很多,也用曾经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血的教训驳斥他的幻想,但这些都没用,他还是固执己见,不愿意看到大家牺牲,不愿意看到伯因一去不回。”
“我们为什么能走到今天?是因为我们抗争,而且是拿着武器抗争。政府现在发现一时半会儿无法通过暴力手段令我们屈服,就想着给我们画个大饼,瓦解我们的意志,再趁我们不备,予以致命一击……”
莫莱斯听着众人的交谈,忽然感到烦躁,他拍了下桌子:“这些话我们之间反反复复讲有什么用?在座的谁不知道?谁不明白?而且也不是没和克洛伊说过,这么多次谈话,哪次没有费尽口舌讲这些?可事实告诉我们这些没用!我们得思考用别的方式、手段来改变克洛伊他们的看法!”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他们都知道政府是在拖延时间,他们可以随口说出政府的打算,但他们知道没用,他们得让克洛伊那边坚持和谈才是未来的人们认清现实。
可目前他们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克洛伊那边的人没有丝毫动摇。
“我想,先听听克洛伊他们那边的看法。”基汀打破安静,询问莫莱斯。
莫莱斯平复了一下焦急的心情:“克洛伊认为,就算政府不是真的和谈,也起码认识到了我们平等会的实力。接下来只要我们提出的要求,带给政府的损失大于我们撕破脸的损失,他们就一定会答应进行真的合作。就像当初弗朗西斯同志组织工人罢工,进行大游行,逼迫政府颁布法令削减了工人一个小时工作时长一样。”
“做梦……”一人不屑地轻哼一声。
“他还认为,我们的诉求尽管从根本上影响了政府、贵族、财团们的利益,但一切都是有可以探讨的余地的,因为政府他们也势必不愿意和我们硬碰硬,就算他们这次违背承诺,未来也必然还会有新的平等会出现。他们没必要放着一次性解决问题不做,去应对一次又一次的来自底层的抗争。”莫莱斯继续说着,“另外就是,他不愿意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再牺牲下去,不想看到伯因被政府处死。”
维拉克和基汀也是在会议上才第一次这么详细地了解克洛伊及他的支持者的想法。
简单来说,克洛伊是克里斯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