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个月的十二号一样吗?”阿德尔平静地喝着咖啡。
“当然,事实证明这完全是有可能的。”莱克特道,“我要是在十二号之前问出黄金的线索,我就不会在乎克里斯对我信不信任了。所以,我现在不想撕破脸,这对我好,对你也有好处。”
“你的意思是,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和好如初,我继续做我的监狱长,你继续做你的副监狱长?”阿德尔给莱克特倒了一杯咖啡,推到靠莱克特那边的桌沿,“喝。”
莱克特认为阿德尔的此举是倾向于合作的良好信号,探着身子端起咖啡一饮而尽:“没错。我之前想当监狱长,其实没考虑那么多,就是单纯觉得没人管我会更好。现在想想,有人管着也不错,起码我也不能肆意妄为,不会给我父亲添乱子。”
“能认识到这点,对你而言是很可贵的。”阿德尔中肯地评价道。
“那你……”莱克特没从阿德尔的语气里听出什么,不过他觉得自己卑躬屈膝到这个地步,阿德尔就算不看他,也得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不了吧,你说呢?”阿德尔道,“你下个月十二号之前要是问出了黄金下落,是不可能心甘情愿继续做副监狱长的。”
“什、为什么?”
阿德尔盯着不解的莱克特,淡漠的面孔上涌现出戏谑的笑容:“你觉得所有人都该相信你是吗?且不论其他的,单说你足球赛不履行承诺,和克里斯合作也不在乎他对你是否信任,你有表露出任何值得被相信的行为吗?”
“我——”莱克特语塞。
“你为什么能振振有词地在我面前把一个毫无信用可言的人诠释得淋漓尽致,又理所当然地要求我信任你和你合作?”莱克特的愚蠢行为太过可笑,阿德尔忍不住指了出来。
反应过来自己被阿德尔从头到尾嘲弄了一遍后,莱克特将咖啡杯摔在了桌子上。
碎裂的咖啡杯碎片四溅,一片顺着阿德尔的脸颊掠过,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他掏出手巾轻轻擦拭鲜血,目光冰冷起来,渐渐升起杀意。那股令人胆寒,只有双手沾染过不计其数的生命才会拥有的威严朝莱克特压去。
莱克特顿时说不出话,身子像触电了一样。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