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度抓捕着负隅顽抗的平等会成员,只要被他们发现,不论平等会的成员是否反抗,都会被立即以‘持有武器有可能伤及无辜民众’的名义当场击毙。
短短几日下来,平等会已经有多个据点被捣毁,被击毙的成员更是超过五十人。
只不过就算如此,平等会依然保持着活跃。
大批量印刷出来的《平等论》被塞进了各家各户的窗户缝、门缝里,小型抗议活动频频出现,每天晚上各地都会毫无规律地爆发几场小规模枪战,搞得莱泽因人心惶惶,政府也愈发重视起来。
如今距离各国代表团抵达已经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万国博览会的开幕式也不足半个月。
若是拖到那个时候还没解决掉乱党,留给政府的就只有两个选择了。
一,取消万国博览会。
二,顶着恶劣的影响把万国博览会开下去。
不论做出哪个选择,代价都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布列西共和国试图彰显国力的美梦都会破灭。
他们现在不得不把平等会列为头号大敌,给安全部、情报组织‘暗礁’下了最后期限,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一周之内彻底平息骚乱。
因此莱泽因里的气氛非常严峻,一场大战似乎就要爆发。
得知平等会处境不容乐观,但好歹还是扛住了布列西政府的清剿,维拉克对牺牲的同志感到惋惜的同时,心里也有了些底。
如果平等会只是一味地被打压,那就代表着他们的情况非常危急,无力做出反击,不尽早退出莱泽因就只能等着被剿灭。
可现在虽然有着惨烈的损失,但他们也在逆流而上,扩大着影响,和布列西安全部打得有来有回!这说明伯因最初制定的计划有希望实现!
平等会真的成长了起来。
从那个东躲西藏,试图用道理说服政府改变制度的天真烂漫的孩童,成长成了敢于和政府正面抗争,让政府感到害怕,又一时半会儿拿他们没有办法的大人。
真的能通过万国博览会把理念传播出去的话,那平等会的壮大指日可待,到时候觉醒的洪流袭来,财阀们如何挡得住?!
感到疲惫,快要昏睡过去的维拉克想到这里心潮澎湃。
“别睡死过去。”
听到基汀的声音,维拉克心道:
绝对不会。
——
“呃……”维拉克缓缓睁开眼。
随着他意识恢复,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差点又把他疼晕了过去。
“呼……嘶……”也不知道是适应得快,还是痛感就来那么一下,咬牙扛了几秒钟之后他不再感到疼痛难忍。
躺着地板上睡了许久,现在硌得他后脑勺、背部又酸又痛。
他瞥过脑袋看向床铺,发现基汀正在睡觉。
下午其他监室的犯人们去工作,基汀会利用这格外安静的时间好好休息,而后在晚上八点开饭之前醒来。
现在他还睡着,就意味着现在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之间。
推断出自己昏睡过去了几个小时,维拉克摆正了脑袋,抬起胳膊打量起手的伤势。被拇指夹夹过之后,除却大拇指,他的其他八根指头都一片通红,有的地方蹭掉了皮,有的地方结出了血痂。
“嗯……”维拉克心情沉重了几分。
他试着把张开的手握成拳头,但手指只是稍稍弯了一点弧度就僵住了,再也动弹不了。
至于脖子,情况也没比手好到哪里去。维拉克除了能左右扭头,朝前朝后脖子连一丁点都倾不好,就好似脑袋被钉在了地板上。
胸口、下巴的伤已经没有知觉了,维拉克伸手碰了碰,发现也都结了痂。
结痂也是件好事,地下一层的监室相当闷热,伤口很容易溃烂,等溃烂了再想在监狱这种环境里把伤养好,那无异于痴人说梦。现在结痂好歹不会出血,也不容易被感染了。
缓了会儿,维拉克扭动身子,把骨头活动开,硬是靠着腹部力量直直地坐了起来。用力的同时,肌肉也扯动到了他的伤口,他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发出哼叫。
基汀听到动静醒了过来,见维拉克坐了起来,满身的伤口,感叹道:“你的意志力还真是强大。”
“您以前的室友应该没我这么严重吧?”维拉克道。
“为什么这么说?”
“要是他们每天受到的拷打也像我这么重,您住这里两年的时间应该已经换了五百位以上的室友。”维拉克笑了一声,用手肘撑着地面,颤颤巍巍地跪着站了起来。
基汀坐起身把水杯拿了出来:“喝点水?”
“我的手现在算是废了,麻烦您喂我一下。”维拉克耷拉着两条手臂走到基汀跟前蹲下。
“仰头。”基汀道。
“仰不了了。”维拉克苦笑,“我的脖子现在完全动不了,我只能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