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要买的别犹豫,下一场,虎派拳师对形意拳!”
“咦,马兄怎么还没回来??”
项克定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不禁嘀咕起来。
“没事,怕是拉肚子了。”李公子既然不以为然的说道,言外之意颇有几分嘲讽的意思。
虽然大家是在一起玩的,可他们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毕竟父辈都是沙场老将出身,再不济玩火枪也行,但只有马鸿文不爱文武艺,也不爱玩火枪,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这要是一般家庭的公子,他们也不会这般调侃,偏偏马鸿文是马奇的儿子。
堂堂禁军参领的独子,居然这般差劲,怎么能不引来众人调侃。
“李兄!”
项克定自然听出来李公子言外之意,心里顿时就有了几分不快。
再怎么说,马鸿文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人父辈也是过命的交情,听到这话难免心里有点不舒服。
“嘿嘿嘿嘿,开始,先看拳!”
李公子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就此打住,随手丢出一张银票给拳场的伙计:“给我压虎派。”
说完不忘向项克定问道:“要不要玩一玩。”
项克定心里不爽,见状也拿出一张银票:“压形意拳师。”
“哎呦,都是兄弟,好兄弟别伤和气啊。”
眼见这俩顶上牛了,随同一起来的这位就开始劝起来。
可两人哪里会理睬一个陪衬,钱多钱少无所谓,重要的是一口气不能就这么被压下去。
“拳师上场!”
两位拳师走上台,虎派拳师长得高大威猛,一米八的身高在这个时代足以堪称巨人,再看那一身腱子肉。
嘿~~~台下那些压在虎派拳师身上的看客无不欢欣雀跃。
这哪是虎派啊,你要说他是黑熊精转世都有人信。
再一瞧那位形意拳师,那些买他赢的,瞬间脸都黑了。
瘦小的身板,虚浮的步伐,从码头拉过来一个苦力都比他强。
“哈哈哈哈,这可是真有意思。”
李公子手上扇面一展,掩嘴偷笑起来。
项克定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从俩拳师上台开始,输赢就已经像是被众人在心里定下来了一样。
别管是什么拳法,招式,个头上和力量上的差距,那是先天的,若是差距小,或许可以凭借拳法技巧,来扭转过来。
可差距太大了,所谓的拳法就没有了意义。
这就是一个三岁练武,子,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苦练三年,可遇到三十岁的男人,也一样打不过。
体格力量终究才是决胜的根本。
这下台上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大骂拳场坑钱,但拳场可不管这些,管事的打了个眼色,一旁就走出来几个拿着棍棒的看护,顿时众人就不敢骂了。
眼见抗议无效,一腔愤恨无处发泄,也不知道是谁把手上的赌票一丢:“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他,妈的害得老子输钱,打死他!”
不管是输家赢家,呐喊声震耳欲聋,输赢已经成了定局,眼下所有人所希望看到的是一场血腥的杀戮。
“哎,可惜了!”
管事从擂台走过,走到徐童身后,迎着虎派拳师的目光,挥手抹了一下脖子。
虎派拳师面具下咧嘴一笑,已然知道自己这一场可以好好玩个痛快,朝着管事点了下头,抢先攻过去。
一记又快又狠的直拳直袭徐童面门,同时另一只手,缓缓往后收拢。
虎拳,又叫虎尊拳,本是五行拳之一,后来有人单独摘出来,进行深造修改,最后独自成一流派,仿虎之形,取虎之技,融为拳意。
这一记之直拳不过是试探,真正的杀招在后面这一招猛虎洗爪,这位虎派拳师显然是有充足的自信,认为面前这个瘦小的家伙就算勉力接下这一拳,也必然要被自己刚猛的力量打乱手脚,届时自己就能抓住先机,一寸寸的打残他。
徐童见状却是没接这一拳,反而左腿跨步,同时右手成掌,抓在对方手腕往下一压,肩膀借力打力用肩膀撞上去。
这一撞又快又准,但两者相差的体格,让人感觉更像是鸡蛋碰石头,可只有虎派拳师才知道,这一撞的力气有多大,像是一记闷拳撞在胸口,打得他胸腔都发出一声闷响。
这下虎派拳师知道自己大意了,另一只手,飞快从下抓向徐童肋骨。
五指如勾,指间张开,这是虎尊拳的特征,然而徐童眼观六路,左掌从下向上,一把按住对方手背,借着这一爪的力气,拉着他的手腕往后扯,同时下蹲成弓步,腰部发力,像是投铅球一般的造型,直接把人甩飞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咣!”的一声作响。
方才还在叫嚣着一众观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