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乡办拿了下乡证明后,时姜就去了邮局买了信封和信纸,借着邮局里的笔,唰唰唰的把信给写完,然后用胶水粘好后,就转身出去。
趁着委会没人时,偷偷地把信放在了委会负责人的桌子上。
等到时姜回来时家已经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时母看到她,先是眼睛一红,就准备想找木棒去打时姜。
时姜把大锤子举起来,朝手心里拍了拍,时母眼神不由的飘忽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朝刚才被时姜几锤子砸破的房门瞧了过去。
原本想站起来朝时姜冲过去的身子,顿时一僵,然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刚才干了那样的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有没有替我跟你爹想过?以后咱们老时家,还要不要在这里做人了?”
时姜见时母老实的坐着,就耸了耸肩膀。
“我爹?他在哪呢?”
听到时姜的询问,时母的脸顿时一下涨红了起来。
时父本就是糊糊涂涂过日子的人,谁来娶他女儿都行,只要给他酒喝饱就行。
今天办婚礼,时父跟人喝的迷迷糊糊,早就回自己房间呼呼大睡去了。
哪里会管大女儿和小女儿之间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若是把喝醉躺下睡觉的他叫醒了,谁叫醒保证给谁几个大耳刮子。
时母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丈夫喝醉酒后的德性,刚才不过是故意拿时父出来压大女儿而已。
没想到,之前一直老实听话的大女儿,现在居然叛逆成这样子,半点都不顾忌也不给自己这个当娘的面子。
不由的悲从中来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
边哭边诉说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家里的孩子长大有多不容易时姜身为老大不替她这个当娘的分担,还这样子对她,实在是没良心等等。
若是原身,恐怕立马就心软下来。
毕竟,上辈子原身夫妻俩有钱后,原身为了帮衬娘家,没少被婆婆和小姑子责难,甚至丈夫心里也不是很高兴,只是没有表面说出来而已。
而这辈子,时莲能和蒋明亮在一起,也有时母在原身面前哭诉,让原身成全时莲的意思在。
所以,当时姜从这具身体里醒过来时,居然半点都感觉不到原身的意愿和想法。
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不过,既然原身没有任何想法和愿望,那时姜就按自己的心意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所以,看着时母眼泪直流的模样时姜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
时母哭的不能自己,本以为大女儿会心软可悄悄抬头一看,差点没把自己气吐血。
别说心软了,大女儿连眼皮都没朝自己耷拉一下,甚至脸上还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这副模样,再加上她手里的大锤子,莫名的时母的哭声一下子收了声。
见时母收声了,时姜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屋,只可惜关门时,因为被砸坏了锁的缘故,房门没有完全的关上,从门缝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时母的嘀咕声。
“这死丫头,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听到这话,时姜的嘴角扯了扯,可不就是换了个人了么!
不去理睬门外的时母,时姜开始打量起原身的这间房间。
其实,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客厅旁边用两块木板搭出来的一个隔间,要不是因为这个,刚才她那几锤子也没那么容易把房门给砸开了。
房间里,除了墙壁上钉的木板书架之外,就是之前时姜躺着的那张床。
说是床,其实也是下面用一些废弃的砖头两边搭高了,上面放了一张竹编的床榻。
而原身的衣服,放在一个破旧的藤编的小箱子里。
这小箱子,就塞在床榻的下面。
也就是说,原身除了墙壁上木板搭的书架里的那些书之外,就只有床榻下这藤编的小箱子,其他啥也没有,真是够寒酸的。
从床底下把藤箱子拿到床上,打开后发现,里面除了一套换洗的内衣裤之外,还有另外一套换洗的衣服外套,一件多余的都没有。
时姜很难想象,要是遇到这换洗的衣服清洗后,阴雨天气没办法干的话,原身就得穿脏衣服一直等到换洗的衣服阴干不成?
而且,原身都已经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再怎么样,不说外面的外套多几件,里面的内衣裤难道不应该多几件吗?
这些信息让时姜心中憋闷的很,用力的吐了口气,把郁气从心口吐出来。
正当时姜坐在床榻上发呆时,就听到房门外传来呯的一声响。
“娘娘我肚子饿了,我要吃蛋羹和肉。”
因为今天二姐结婚,所以中午时小宝吃了好多肉菜。
吃完,他就嘴巴一抹,拿着自己的陀螺跑出去跟人玩去了。
一直玩到现在,肚子感觉到饿了,这才跑回来跟他娘要吃的。
“小宝饿了呀,你等着,娘去给你把肉给热一热。”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