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嘻嘻哈哈搀扶着邓柯的那群纸人,在看到三婶婶的身子被烧成灰烬后。
那带头的村长,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一板,脸上阴沉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四周的空气也迅速的降低了好几度,那群纸人全部朝着时姜直楞楞的瞪了过来。
时姜冷笑了一声,“不装了么?”
听到时姜这话,那群纸人顿时把邓柯往旁边一丢,裂开那纸折的嘴巴,朝着时姜扑了过来。
只可惜,还未靠近时姜,他们就全身冒起火来。
见村民们前赴后继的被烧成灰烬,村长终于抬手,制止了大家朝时姜扑过去。
恨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的身体是纸扎的,被火一点就燃,再扑过去,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呵,难道不是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么。或者,我应该问问帮你们扎这身体的人才对。”
时姜的话音刚落,左手就朝左边虚空一抓一甩。
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被摔在地上,咳咳的直咳嗽。
“饶命,大师饶命。”
那络腮胡子的男人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来,脱口而出的却是求饶。
见到帮他们扎身体的男人被时姜给找出来,村长他们顿时往后倒退了一大步,满眼警惕的看着时姜。
“他们没有害过人,真的,大师,昨天找过来的那个男的,就关在村子的粮仓里,没想过动他的性命,我发誓。”
余蒙倒豆子一样,把话给倒了出来。
时姜微微挑眉,手不过挥了挥,只见,刚才被她烧成灰烬的那些村民的魂魄就显露在众人面前,只见他们还好好的站在原地,只是身上不知道几时被一道细细的绳索给束缚着,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若不是看他们的魂魄中并没有杀孽,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放过他们?此时此刻,他们早已经被烧的魂飞魄散了。”
听到时姜这话,余蒙吓的一身冷汗的同时,忍不住暗暗抹了一把汗水。
幸好,昨天那男人闯进村子里,原本村长和村民们想直接吃了他的。
他死拽活拉的把人给留下了,要不然,现在可不好交代了。
“多谢大师手下留情,他们……他们都是一群可怜的人。因为不能下地府,我只能帮他们扎了纸做的身体当容器。”
时姜却没有接他这句话,毕竟在纸做的容器里待的时间长了,就会沾上邪气和鬼气,慢慢地就会失去理智,等到了那个时候,害人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昨天闯进来的那个男人呢?带我去看看。”
时姜不确定全村的纸人是不是都在这里,任由这些纸人撞见那些生人,生人的生气会让他们渐渐迷失自我,然后吸取生人的生气,作为提升自己本领的一种手段。
等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时姜能打开地府,他们也入不了地府,只能等着魂飞魄散,又或者是越发的壮大起来,成为邪祟。
余蒙听到时姜这话,连忙点头,随手还带上了醉的一塌糊涂的邓柯。
邢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倒霉透顶了,灵异的案子一件接着一件,弄的他一头的包。
在跟傅盛电话沟通后,邢磊觉得师兄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朝北地黑山这边寻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很快就找到了这边的村子。
在进入村子前,他也跟时姜一样的感受。
觉得这边真的是山清水秀,说这边跟那邪祟扯上关系,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可是,一过石条桥,邢磊一脚踏进村子后,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浓雾中。
他伸出双手来,都见不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村长就带着村民把他给弄晕了。
原本这么一具年轻有活力的身体,众村民们简直垂涎三尺。
纸扎的身体,终归有许多的不便。
比如三婶婶,就喜欢挎着篮子,带着衣服去石条桥下洗衣服。
可她的手和衣服,一放进河水里,就会破破烂烂。
得重新找余蒙来帮忙修修补补,若是有这么一具活人的身体,他们就不用躲在这村子里,可以直接到镇上去走动,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对劲了。
得知他们想法的余蒙,吓了个半死,对着村长百般的解释,绝对不能这么做。
村长对村民们的威望还是有一些的,所以,在村长阻止下,众位村民才悻悻然的掐了想夺舍邢磊这具身体的念头。
他被五花大绑的丢在村子里以前存放农具和稻谷的仓库里,当余蒙带着时姜过来,打开仓库的大门,朝里面瞧去,只见邢磊歪着身子,斜靠在墙壁上,然后拿着牙在咬墙壁上方的气窗窗栏。
幸亏这窗栏是木头做的,不然邢磊这满口的牙,算是交代在这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