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族老摇着头,出了客厅。
最年长那位,对着时姜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然后饭也没吃,直接让人扶着离开了。
原本喝喜酒的那些村子里的人,还有杨家的亲戚,在族老们出来后,就议论纷纷刚刚得到的消息。
有那妇人觉得时姜真是疯了,好不容易拉扯大两个儿子和女儿,如今儿女都已成家,却跟他们断绝关系,这不是在折腾自己么?
还有些妇人却觉得,定是那儿媳妇在暗中烧火,要不然,时姜怎么可能吃饱了撑了,好好的受儿女的孝顺不要,这般折腾分家?
虽然议论纷纷,可终归一句,就是时姜居然答应了分家,还不要儿女赡养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傻了。
时姜面带微笑,一直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还把许多宴席剩下的饭菜,送给在后厨干活和帮忙还桌子碗筷的人。
一直到院子里一个人也没,左右两边房间里的两个儿媳妇,都没有出来露一个面。
为此,村子里的那些养了儿子,娶了儿媳妇的妇人,对王氏和刘氏的行为很是看不上。
若是将来娶的儿媳妇或是现在的儿媳妇,有样学样,那可怎么整?
终于清静下来的时姜,长吐了一口气,就着锅里的热水,给自己下了一碗素面。
吃饱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倒头就睡。
这一天下来,头晕脑胀的。
时姜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后,穿戴整齐就出门了。
等回来,没过一会儿功夫,就有泥瓦匠带着青砖过来开始砌墙。
一个晚上过去,杨家兄弟原本以为母亲会对他们稍稍心怀愧疚,可没想到,没等到睡的很晚才起的母亲,他们就去田里干活了。
等回来时,两道崭新的围墙,已经竖立在老宅两边,把他们的房子隔了开来。
他们要是想进自己家,就得在他们自己的围墙那边,重新开两道门出来才行。
杨铁忠一咬牙,大步上前,对着时姜的大门就是一顿敲。
时姜正收拾房子和院子呢,听到敲门声,上前打开来,脸色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便宜大儿子。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铁忠指着被围墙围住的房子,口气满是不满的质问道。
时姜眼皮子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昨日分家时就说清楚了,围墙隔开,各过各的。早上我喊了泥瓦匠来砌墙,你们两个媳妇又不是不在,她们没有半点想法,你不去质问她们,到好笑的来质问我?”
杨铁信听到母亲这话,很是生气。
“娘,我们可是你的儿子,你就真的这般对待我们吗?”
时姜上下看了杨家兄弟一眼,然后哼笑了一声。
“你们也知道你们是我的儿子,而不是我的老子呀?看你们这一个个砸门来兴师问罪的样子,我还真不确定呢!还有,我不过是按分家书中所写的做而已,有错吗?”
听到时姜这番话,杨铁忠和杨铁信脸孔顿时涨的绯红。
“行,娘,你就这么作吧!”
杨铁信一甩袖子,再也不想跟母亲争辩,离开时,顺手还拉着大哥一同离开。
时姜见他们要走,直接“呯”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
声音之响,让杨家兄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家里和院子收拾好后,时姜这才把付完泥瓦匠的工钱还有青砖费用剩下的钱数了数,原本的八两银子,加自己原本的私房十三两,一共二十一两银子,付完后,就剩下了十五两银子。
这十五两银子看着多,可如今的物价也不低,一个月家中嚼用,基本得花上一两左右,一年下来,就得十二两。
十五两银子,还不够两年的花销。
如今时姜孤身一人,自然每个月就不需要花费这么多。
可同样的,原身只会下田,只有一亩地的情况下,这十五两银子,简直就是等着坐吃山空啊!
根本撑不了几年,所以杨铁信才会那么气冲冲的扯着杨铁忠拂袖离开。
只可惜,如今在这身子里的人是时姜,而不是原主。
对于赚钱一事,对时姜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就算不去赚钱,靠着她百纳袋里的物资,就算花用好几辈子都花不完。
不过,时姜也没想自己太过特别,毕竟一个女人不赚银子却又花不完的银子,实在是太可疑了!
所以,她得找个正当的赚银子的来路。
但是,赚钱之前,她得先去药店,抓点药材来好好补补原身这具破败不堪的身子。
就刚刚,她给这具身子把了脉,这具身子简直就像个四处被扎了洞,然后在漏气的娃娃一样。
怪不得昨天受了那么点气,这具身体就被气的头晕脑胀。
更别提,当初原身被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