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儒自然也发现了两个学生仿佛一下子,变得聪慧起来。
毕竟,他每天都几乎会偷偷地躲在一旁,听着时姜教学。
本打算着,时姜若是让他的两个学生误入歧途的话,他能及时的掰回来。
只是,没想到,他听着时姜的教导,居然听入了迷。
甚至有时候,还会在陈平安和魏岑他们下课后,喊住准备回家的时姜,对他以前死记硬背下的知识提出来,两个人进行交流。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
不光是许青儒从时姜那边得到启发,时姜也从许青儒的口中学会了不少东西。
这让她教导陈平安和魏岑,更加的得心应手起来。
不过是两月的时间,原本死活记不住所教授的内容的魏岑,不管是许青儒从头还是从中间取段让他背诵,他都能朗朗上口,丝毫不错。
可以说,对之前许青儒所教的东西,两个学生完全吃透了。
甚至许青儒让他们写一篇策论,也是写的有模有样,就这成绩,不单单是考取童生,就算是秀才也毫无问题。
想到这,许青儒忍不住就心动了。
他本身是秀才,虽说年轻的时候想去考举人,可毕竟一直没去考成功。
所以,在学馆里他所教之人,自然都是以考童生为主的。
对于考秀才的人,他却是没什么大的把握。
基本他学馆内考取童生后,许青儒都会建议那些成绩不错的学生转去更好的学院去学习,免得让他误人子弟。
所以,现在整个许家学馆里,就只有他儿子许子俊一个人考秀才。
可许子俊的成绩让他很是担心,他也有心想让自家儿子去更好的学院上学。
只是,他带着许子俊去青松学院求学却被拒了。
原因自然是许子俊不够优秀,这样一个明显不太可能考上秀才的人,青松学院的老师考教之后,便没有点头同意让许子俊进青松学院读书。
为此,许子俊回家后,备受打击,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肯出来。
听到许青儒弯腰对自己说的请求,时姜简直是觉得打瞌睡有人递了枕头来。
还有什么比青松学院认为不可能考取秀才的人,经过她的教导,成功的考取秀才功名这个更响亮的耳光?
“许伯伯太过客气,时姜定当竭尽全力助世兄一臂之力。”
听到时姜答应下来,许青儒感激涕零。
许子俊被父亲劝说出来,跟时姜见面时,若不是性子本就温和,指定暴跳不已。
毕竟,父亲说给他请的老师,居然年纪比他还小上一岁不说,还是个姑娘家。
许子俊一脸尴尬,对着时姜鞠了一躬行完礼,就想离开。
“世兄到底是因为真的被打击到了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因为可以以此做借口颓废在家啃老?看着许伯伯如今不过四十来岁的人,两鬓却染了白发。做为儿子的你,难道躲在房间里吃着老父亲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做的饭菜,也毫无可耻之心么?”
“你……你胡说什么?”
许子俊听到时姜这刻薄的话,顿时气得眼角发红,嚯的一下转身,满脸怒气的瞪着时姜。
时姜却仿佛丝毫没感觉到对方的怒气,继续刻薄的说道:“我胡说么?还是说中了你的心思?看你四肢不勤,估计五谷可能也不分,年岁虽然比我大,可懂的却未必比我多。所以,看到你父亲为你请的老师是我时,你就恼羞成怒,才转身就跑,做一名只会逃避的懦夫,不是吗?”
对于时姜的咄咄逼人,许子俊先是恼怒的脸孔发红,可到了后面,脸色却渐渐转白。
他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懦夫!
握紧双拳,许子俊想大声对时姜吼道,自己不是懦夫,可是,喉间咯咯作响,却半个字也吐露不出来。
时姜见他这幅模样,上前一步,一把将他拖到满脸焦急的许青儒面前,逼他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好好看看,你父亲现在一脸担忧的模样,你还要继续逃避下去做懦夫吗?”
许子俊被迫这般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如同时姜所说的那样,父亲如今两鬓白发,满脸焦急的看着自己,想到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让父亲担忧,不由的落下眼泪来。
见许子俊哭了,时姜这才放了手。
时姜手一放,许子俊直接就蹲了下来,抱着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是我没用,是我的错,我太笨了,父亲,对不起。”
听到儿子的这番话,许青儒顿时老泪纵横。
“是为父的错,为父不该逼你!”
想到之前对儿子抱以那么大的希望,何尝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去考举人,希望孩子能继承他的志愿的缘故?
给儿子的压力太大,再被青松学院的老师那般一说,儿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