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间,时姜突然听到院子中传来轻微的动静。
若她没有修炼到筑基,恐怕根本察觉不到。
她从床上起来,悄无声息的站到窗边,微微侧了侧头,朝外瞧去。
只见一个黑影,捂着肩膀处,蹲在墙角处。
时姜鼻尖微动,这是……血腥气?
那人摒着呼吸一分钟,见没有惊动这间房子的主人,便开始悄悄地往屋后挪去。
小洋楼的后面,就通着一条马路,只要出了那条马路,就不怕再有人追来。
只是,明显他受了伤,捂着肩膀艰难的移动,又要保持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往两边去搜,我就不信人能插翅飞走了。”
原本漆黑一片的方宅,突然灯火通明起来。
有人打着手电筒,在院子中四处搜查起来。
那手电筒的光芒,几次扫过时姜这幢小洋楼,时姜顿时皱起了眉头。
虽然她清清白白,可架不住自己跟方家可是有仇的。
要是,借机找她麻烦,凭着那人翻墙留下的血迹,以此做借口,想冤枉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时姜指尖微掐,原本滴滴答答从方家朝小洋楼而来的血滴,骤然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个黑影自然也听到了方家院子里传出来的杂吵声音,顿时咬牙,加快动作朝小洋楼的后面奔去。
漆黑的夜里,他没发觉,从他肩膀处落下的血滴,每当快滴落在地上时,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什么人?”
力叔睡在离小洋楼有段距离的佣人房里,方家那边那么吵,自然而然把他给吵醒了。
而院子中间有人走动的声音,让他顿时警觉起来。
那受伤的人也没想到,这小洋楼里的人居然会这般警觉,顿时心底闪过一句话,吾命休矣!
只可惜,自己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怀中刚刚拿到手的情报还没有传递出去。
力叔举着灯,从房间里一边单手扣上腰间的扣子,一边朝院子查看。
“是我,力叔。”
只见时姜外面披着一条毯子,从小洋楼里缓步走了出来,曼声说道。
“少奶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呀?”
力叔有些好奇的问道,想到刚才他听到的脚步声,想必是少奶奶发出的。
时姜从鼻尖哼了一声,“隔壁这么吵,能睡的着才怪。”
听到少奶奶这般说,力叔这才发现,隔壁方家好像炸了锅一般。
话音刚落,就听到自家大门被人“咣咣咣”的敲响了。
“什么人?”
力叔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少奶奶,然后大着嗓子高声问道。
“开门,巡捕房追查凶犯。”
听到这话,力叔下意识的上前,想去开门把人放进来。
“等等,你们说是巡捕房的就是巡捕房的?追查凶犯追到我家里来算个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就是那凶犯来着?”
听到少奶奶这话,力叔顿时警惕起来。
对啊,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在外面敲门的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们还真不是巡捕房的,他们是方家养的手下。
但是,平时他们跟巡捕房的人,也算是勾肩搭背的算是兄弟。
所以,冒用一下巡捕房的名头,在他们看来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居然碰到了硬茬子,根本不信他们的话。
“劳资说是巡捕房的就是巡捕房的,废什么话,给劳资开门。”
说完,又“咣咣咣”的大声敲起门来。
“力叔,去打电话BAOJ,就说有人冒充巡捕房的人想私闯民宅。”
“哎,少奶奶。”
力叔应声而去。
门外的人听到时姜这般硬气,顿时原本凶狠的话音一收。
“这位夫人,我们真不是坏人,只是因为家里遭了贼,看到隔壁没有,我们是隔壁方家的人,我们也是好心,帮你们看看,那贼人有没有趁机跑到贵府上。你还是把门开开,我们帮你检查一番,也好放心不是。”
“呵,你说是就是?我还说我是皇帝呢!”
任外面的人说破嘴皮子,时姜根本不为所动。
时姜越是这样拖延,他们就越怀疑,那贼人是不是就躲在这家屋子里。
见时姜怎么都说不通,面面相觑后,终于下了个决定,准备直接撞门而入。
反正有什么事情,都会有老爷兜着,大不了被狗血淋头的骂一顿呗,相比放走那贼人,到时被老爷追责总要轻上许多。
他们可不想被一起丢在江里,做好兄弟。
“嘟嘟”随着笛子的响起,真正巡捕房的人过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