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婶娘们的关心,时姜假装瑟缩了一下,随即就捂住了脸上之前露出来的那点红。
只是一边哭着,一边口齿伶俐的把魏三清在成亲之前就对杨刘氏有好感,如今接杨刘氏回家,对自己坦言他们当年之事,她好心答应纳杨刘氏进门,却不曾想魏三清居然拒绝不肯答应让杨刘氏为妾。
说完,就留下一群意犹未尽的妇人们相互对视,脸上表情诧异,没想到,魏家居然爆出这么大一个八卦来。
想到时姜脸上的红印,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莫非,那脸上的红印,真的是被魏三清打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魏三清可真够狼心狗肺的。
虽说姜娘没给魏家生下儿子,可她到底也生了个女儿,又不是说不能生。
要不是魏三清总在军营里不回来,姜娘也不至于就生这么一个女儿。
就算没功劳,那也有苦劳呀!
她们这些做军户的妻子们,哪个不是成亲后就在家担惊受怕自己哪天就成了寡妇的?
就为这,那魏三清也不应该动手啊。
现在还为了外面的狐狸精,对着在家独守空房,操持家务的妻子拳脚相加,要是让这风气蔓延,家里的男人有样学样的话,那可怎么办?
此时此刻,军户村里的所有女人,都站在了时姜的这一边。
所有,当杨刘氏跑出来追时姜,就被村子里的女人给包围住了。
边关民风本就彪悍,女人打架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看到这狐狸精,设身处地的为时姜想一想,大家伙就觉得热血上头。
被拦着的杨刘氏心里着急,一开始没想那么多,愿想着挤开她们追上前去,可手还没沾到那些女人的衣服,一被人一把给推倒在地。
满脸嫌弃加扭头朝地上呸的吐了口口水,没好气的说道:“一个寡妇,不在家待着,这么跑出来,刚才你往哪摸呢?也不怕把晦气和骚气传染给别人,要点脸的话,赶紧用裙子把脸给包住了,该回哪就回哪去。”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
杨刘氏白着一张脸,有心想跟她们争个对错来,可围着她的那些女人,个个膀大腰粗的,到嘴刻薄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而且,她初来乍到,要是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时那时姜被赶出魏家,大家伙肯定会对她指指点点。
她可不是为了被人指指点点,才跟着魏三清回来的。
“啥这样那样的,你一个新寡,跟着男人回家本就奇怪的很。难道你男人家都没有人了么?说来也正是好笑,要一个异性兄弟来帮忙养着!”
众人指着杨刘氏责问道。
“不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魏大哥,魏大哥是看我可怜。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杨刘氏被她们七嘴八舌的说的浑身发抖,打心底里害怕起来。
抱着双臂,猛力的摇头,想把那些如刀的言语甩出去。
魏三清躺在屋里头,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心中却焦急万分。
恨恨地看着自己断掉的那条腿,稍稍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根本没办法下床,出去看看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只希望,那姜娘不要在外面乱说,若是乱说的话,以后他和杨刘氏要真的有些什么苗头,估计都成了妄念了。
他为了这一刻,忍了那么多年,付出这么多,怎么能就这么被破坏了?
这一刻,魏三清对着时姜,心里头和脑海里忍不住生出了杀念,要是没有姜娘的存在,他跟杨刘氏自然就没有阻碍。
时姜趁这时间,早就赶到了村中几位有威望的长者家中,一番哭诉,然后又去了里长那里说明了来意。
里长这两天心里头正不舒服呢,前脚他斥责了自家婆娘头发长见识短,后脚魏三清就出事了。
他去打听过了,伤筋动骨一白天,何况是断了一条腿。
这三个月多月一歇息,啥伍长什长,要是魏三清落下残疾的话,怕是能不能当兵都成问题了。
他心疼自己的那些被魏三清吃了的酒,也懊恼自己的脸面被打,所以心里头很是不痛快。
现在见到时姜上门来哭诉魏三清的那些糟心事,他肚子里就忍不住有些憋火。
可当着几个族老的面,而且时姜又是受害者,他又不好发火。
只能压下心头的怒气,心中暗恨,觉得魏三清真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添麻烦。
他当初捧着魏三清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早忘的一干二净了。
“姜娘子,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这次来,是想要我们怎么帮你呢?”
这件事说到底,那也是家事,时姜闹的现在族老都来了,里长不好一声都不问,只能耐下性子,对着时姜随口问了一句。
要是可以的话,他连半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