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双耳根本不管他怎么谩骂还是讨饶,一直揍到他哭得身嘶力竭,仿佛死了爹妈一般,这才松开腿站起来,居高临下,冷冷的说道:“你要再敢多骂一句,我就敢揍的你半身不遂,永远只能在地上趴着爬。”
姜小宝哆嗦了一下身子,他又想起了之前自己被时姜按在水里的情景了。
那时他跑回来,还可以向爸妈告状。
可现在,他都哭的嗓子都哑了,根本没人帮他。
想到平时对他嘘寒问暖的二姐,居然没进来阻拦时姜,姜小宝不由的就对她怀恨在心。
许多人总是这样,找不如自己的人,把所有的过错推到那人的身上,这样一来,自然是别人对不起自己,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要是时姜知道姜小宝是怎么想的,肯定会摇头不得不感叹一句,不亏跟姜红秀是姐弟俩。
等到时姜出来,姜红秀早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跑哪里躲起来了。
时姜才不会去管她去了哪里,回到自己的房间,扒拉出之前的东西,打了一个包裹,潇洒的离开。
这里从来不是她的家,所以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她去跟大队长家里辞行,顺便拿户口迁移的证明时,吴铁军很是感慨了一番。
不过也很是麻溜的给她开了证明,不管咋的,因为姜富贵夫妻被抓的事,尽管这事怪不到时姜的头上,也难免有人觉得身为儿女,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父母?
即便刘小草不是时姜的亲生母亲,可在世人眼里,也是她养大了时姜。
至于时秀芝一家的死,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更别说,姜富贵和刘小草他们不是直接弄死的时老爹夫妻俩还有时秀芝的,这样一来,恐怕就算判也不会判死刑。
只要他们不死,等他们回来时,时姜要是还待在这里的话,恐怕这日子以后还有的扯皮。
更怕在姜富贵和刘小草回来前,村里的人有可能会在背后对时姜指指点点。
口舌如刀,很容易沙人。
不如远远避开,毕竟时姜已经年岁也不算小了,过个几年,找个稍微远点的婆家嫁了后,大家见不到人,自然就会淡忘了。
不得不说,吴铁军确实是一片好意。
只是,他的想法却不是时姜所求。
首先她并没有嫁人的打算,另外,在看过时老爹的手札后,她就隐隐有了学医的打算。
特别是每次洗澡时,看着自己这具满身伤痕的身体,时姜就有种难以言语的愤怒和疼惜。
她隐隐有种预感,自己虽然已经尽量的在调理这具身体,但恐怕也不会是长寿的命。
人生在世,既然活在这个世界里,在有限的生命里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才对。
看着慢步走远的时姜的背影,大队长媳妇擦了擦眼角叹息道:“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吴铁军沉默不语,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时姜脚步轻快的离开下庄大队,刚到上庄大队门口,就被村民们给围住了。
特别是那些大婶大娘们,看着瘦骨伶仃的时姜,更是母爱爆棚。
“走开,走开,可别吓到时丫头。”
樊桔上前,几下把众人围着差点无法呼吸的时姜给扒拉了出来。
满脸慈爱的说道:“时丫头,你田叔可说了,你这几天就会回咱们上庄大队。咱们这帮老姐妹们,可是天天盼着你来呢!走走走,去你家瞅瞅,你田叔和众位叔伯们,可没少出力给你整院子。”
时姜一脸懵逼的被樊桔拉到时家院子外,看到如今焕然一新的时家院子,时姜一时之间无语梗咽。
她来时,可是做好了住破屋子的打算。
毕竟上次来时,她来看过时家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房子好多地方已经倒塌下来不成样子。
可如今,虽谈不上多好,可该维修的地方已经全部修补好,塌掉的墙也被重新搭了起来。
厨房间,客堂,房间,一样不缺。
甚至还在房间后面搭了个茅厕,方便她晚上起夜不用出房门。
随着樊桔一样样的介绍,时姜心里说不出的堵的慌。
既感动,又觉得温暖。
时姜抱紧手里的小包裹,转过身来,对着一起过来的那些叔伯婶娘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谢各位大叔大伯大婶大娘,你们的恩情,时姜铭记在心,谢谢。”
时姜知道现在自己没有能力,能做的只有对大家道声谢罢了。
“哎哟,这丫头,真懂事,快起来,快起来,咱们当年可也没少受你爷爷的照顾。”
“哎,你说这个干啥?”
那先开口的胖大婶最后那句话才说出口,就被人拉了拉手臂。
时老爹去世时,时姜这丫头才将将生下来没几天。
再加上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