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磊,“不加入可以,但是要是研究出新技术,你不会对我搞封锁吧?”
鲍尔森,“好说,但我也保证不了!不过能承诺你的,是不会影响我们在智能机上的合作。”
齐磊,“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得用阿斯麦再拉起来一个极紫光班底了,以防万一啊!你不会反对吧?”
鲍尔森,“有我一份吗?”
齐磊,“有。”
鲍尔森,“那一切好说。”
很多人可能会有疑问,不管怎么说,鲍尔森是不是把阿斯麦送的太随意了?
他应该考虑米国的利益,应该考虑战略上中国企业的潜在威胁。
包括齐磊,鲍尔森太清楚齐磊的居心叵测了,他就一点也不防着吗?
怎么说呢?
这不是随意不随意的问题,而是外人看待这件事的思维误区,或者叫惯性。
在心理学上,还有一个专业的名词来总结这种现象,名叫知识的诅咒。
它最浅层的理解就是:当知识被我们摄取之后,我们天然的就认为,别人也应该理解和掌握这个知识点。甚至无法想象对方不了解这个知识点的样子。
如果对方真不了解,那么我们对对方做出判断时,就容易产生蔑视、否定、嘲笑,乃至分歧。
最常见的行为就是:“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常识!”等等。
事实上,我们日常关系中,大部份的矛盾和争论都来自知识的诅咒。
比如说,职场关系,你认为你的老板是混蛋,根本不了解员工的难处,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漏洞和缺点,像个蠢货。
比如说,夫妻之间,相互很难理解一些迷之操作,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比如说,大人永远不理解孩子的烦恼,而孩子也不知道大人的苦衷。
再比如说,面对一些热点的社会事件,一个懂法的人无法理解网络上那些不懂的人为什么愤怒。
这些都是知识的诅咒。
根源其实就在“你是你”,“我是我”。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很可能不一样,矛盾分歧也就由此而生了。
一个想法简单的人,无法认同想法复杂的人的世界。
而一个想法复杂的人,也往往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以此来践行自己的知识认知。
研究表明,人到了一定的时期,即便看再多书,摄取再多知识,他的知识总量也不会再增长。因为他的所有知识摄取,都变成了对原有知识的佐证和践行。
他在完善早已定下的价值取向和世界观,而不是在摄取新的观点和视野。
也就是说,多读书多摄取知识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不但不会让人们的知识认知更宽,反而更加聚焦,更加狭隘。
罗翔老师说过的那句著名的“一个知识越匮乏的人,看待事务越绝对。”其基础逻辑就来源于这个心理学理论。
简单的认知,或者处于最活跃状态的思维定式,让我们很难去理解认知以外的逻辑可能,甚至是世界的性状。
可不是讽刺谁哈!因为没有人能逃避知识的诅咒,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
只是恰巧在某一个知识点,某一件事的认知上,确实存在远近之分罢了。
说回正题。
为什么说鲍尔森的行为不是他应不应该这样做的问题呢?而是外人看待这件事的思维误区呢?
因为,我们可以说鲍尔森是个自私的利己主义者,但不能否定自私的利己主义者存在。
我们可以用我们自己的世界观去构架这个社会,但是我们不能用我们的世界观让别人也这样构架世界。
那只是我们认为的行为逻辑罢了,可能是普世的,可能是大多数答案。
但是,往往在更多时间,人是形形色色的,世界也是形形色色的。
我们站在上帝视角,认为让齐磊拿到阿斯麦,会威胁到米国利益,会带来隐患。而与生俱来的国家观念,又认为全世界都应该是这个样子。
可实际上
可实际上,且不说鲍尔森能不能看到我们看到的。就算他看到了,在他的天秤上,米国利益和所谓的家国观念,也许并不是多么重要的参考项。
这就好比,我们大多数人热爱祖国,我们对一些伤害中国的行为恨之入骨。
可实际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爱国根本就不在他们的道德框架之内。
在我们这样一个相对来说,对国家认同感这强,文化概念这么重视,对政府拥护度这么高的国度,依旧有那么一部分人出于某种原因做出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更何况是一个西方的上位者?
在鲍尔森眼里,米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以因为他个人的意愿而改变的米国。他拥有这样的能力和财富。
那米国的利益?还重要吗?
重要!但是米国的利益从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