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没睡好,起来又感觉啥都不是事儿了。
同样万字,同样还债
齐磊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自己在几班。
一直走到八班,和卢小帅碰了个对脸儿,卢小帅一看齐磊从最后一个班走过来的,上来就问:“看见我在几班了吗?”
齐磊摇头,“那你看见我在几班了吗?”
卢小帅摇头,“没有!操,你是不是看漏了?”
齐磊还想说呢,“你特么是不是看漏了?”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懵。
特么的,老子到底是几班?
正好看见唐奕钻进七班教室,俩人赶紧把他叫出来,“你七班?”
唐奕,“啊!咋了?”
齐磊和卢小帅,“我俩还没找着班呢!”
唐奕一听,“废物!从八班往后找吧!前七个,我都帮你们看过了,就徐小倩在一班,肯定在后几个班里。”
唐小奕就关心这些了,都仔细地看过。可惜天不随人愿啊,老伙计们都不和他同班。
卢小帅都无语了,对着齐磊吼,“就说你眼瞎吧!”
齐磊很是无辜,“我一点点排过来的,没看丢啊!”
陪着卢小帅从八班又往后倒,在十班门口碰上了吴宁。
这货上来就嚷嚷,“我找两圏了,没我啊!也没看见你们。”
正说着,财政晃荡了过来。
虽然没有卢小帅和齐磊这么熟,但表面和平还是有的。
“看见我的名字了吗?”
齐磊茫然摇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也正在这时,就见付江搬着一张单人课桌和一把椅子从四楼文体室下来。一看齐磊他们在那儿杵着,登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咧嘴一笑,“找不着班了吧?”
大伙儿点头。
付江撇嘴一乐,表情贼复杂,“跟我走吧,哥带你们找组织去!”
说着话,付江出了主楼。
众人更奇怪,高一就在一楼,这是上哪儿去?
结果,付江把他们领到了西教室把头第一间。
就见门梁上支出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高一、十四班!
“我去你大爷的!”卢小帅看见门牌就疯了。
再看门前的名单,得,哥几个一个不少,都在这扎堆儿了,就缺一个唐小奕。
即便齐磊早有心理准备,心都凉了一半儿。
“怎么安排这儿了!?”
抬腿就给了卢小帅一脚,“你特么那张嘴啊!”
开学之前,这孙子就念叨,咱们几个要是分到一个班该多好?现在一语成谶。
也正应了齐磊回的那句,咱几个要是一个班,那这班还有好儿?
卢小帅也无语,“我哪知道一说就中了!”
这都不是他们几个一个班的问题了,说句实话,就是把尖子班扔在西教室,也得骂娘。
至于为什么?
进教室,抬头看。
棚顶一个大泥脚印子,即便经过岁月的沧桑,依旧清晰可见。
齐磊仰脖瞅了半天,蹦出一句,“哥可不是来怀旧的啊!”
这是他初一初二的教室,怎么兜兜转转又回这儿了?
再说了,老丈母娘你损不损啊?也太没把十四班当人了吧?
前十三个班在主楼,有暖气,双层玻璃窗,又暖又明亮,可十四班这教室
齐磊再清楚不过,第二扇窗户的框子都烂了,夏天打不开,冬天得生炉子,由此衍生出一系列的课外劳动。
不是东北人可能不了解,比如比如入秋之后的糊窗户缝儿,钉门帘子,给窗户钉塑料布,搭炉子,团煤球,冬天带引柴,点炉子。
更要命的是,西校舍是没有门廊的,开门就是露天地。
夏天稍雨,冬天要是再下个冒烟儿大雪,啧啧,守门口的位置得带着手闷子
“我嚓他娘啊!”财政那个老实孩子此时都爆了粗口,“这啥情况啊?后娘养的?”
动静不把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有的面露好奇,有的眼神不善,还有的满眼鄙夷。
比如程乐乐,一头细汗,刚刚也是自己去主楼四层搬的桌椅,正累的气喘。
见财政抱怨,撇嘴瞄了他一眼,心说,看把你装的,上个高中长能耐了?
程姑娘心情当然也不好,她在一中上的初中,也是平房,也十分简陋,就盼着到二中来也享受一把楼房教室的舒适。
结果,徐小倩在主楼那边,就她们分到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过,看见吴宁了,稍稍满意了一点。
可惜,吴小贱想死了。
这边,齐磊观赏完自己的杰作,也把目光落到班级的同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