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临空哆嗦,满身是血,感觉剧痛无比,眼前发黑,险些就昏死过去。
但是他不敢昏厥,精神上非常恐慌,他的堂兄分明是下了死手,该不会是要将他清理掉吧?
“堂兄,你停下啊,听我解释。”他在发抖,血肉都快被打没了,下半截身体已经不见,脸碎掉了并消散干净,只剩下半颗脑袋。
现在的他,都快没人模样了,非常凄惨,哪里还有以前的自恃与优越感?
即便他活下来,可今天如果被驱除出五劫山,和以前相比,也将是云泥之别,没有真圣道场子弟的身份,他不会有甚么好下场。
砰的一声,他胸腹以下部分也是一片殷红,心脏碎片和胸骨直接从他眼前飞了出去,而后又瓦解,蒸发干净。
伍临道冷淡地开口:“你都是要走的人了,准备去悬空岭当赘婿了,还在薅我五劫山的羊毛,自己都不将自己当成姓伍的人了,只想着最后阶段再消耗下族中的底蕴,我这样教训你这个外人也没什么吧?”
“堂兄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
吧。”伍临空元神都在发抖,瑟瑟颤栗,肉身早已没法开口,他真的害怕了,这是要被扫地出门加彻底抹杀啊。
他痛哭流涕,道:“你我两家祖上当年是过命的交情,多次于生死关头相互照拂,在纪元末年争渡时,面对绝顶异人的袭杀,甚至,面对敌对阵营真圣的杀道之光,都在相互搀扶着,在死亡绝境中求生存,共同勉励,逃亡星海间。哪怕双双爆碎了,也彼此带着着对方的部分血泥,真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九死一生,不放弃对方,只求共同活命。后经五劫真圣救治,两祖双双复活。堂兄,老一辈不仅是兄弟,更是一同经历过生死,堂兄,血浓于水啊,我从未忘过,你是我的亲人,求你不要杀我。”
伍临道抬起的手,又渐渐放下了,轻轻叹了一声,要不是看在先人份上,他又何必照拂
他?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以为你是谁,悬空岭的那个丫头能看上你吗?人家想要成为异人,你呢?!再说,真圣道场之间,罕有人可以联姻成功,你别做梦了!”
伍临道这些话,并没有当众说出来,因为涉及到了悬空岭。
伍临空面部重组出来,伏在地上,落泪道:“我知道,我们这一脉有可能要被抹去和五劫山有关的记忆,所以我才鬼迷心窍,因为,那总是一线希望啊,现在我清醒了,再也不敢了。”
“这么看,我一点都没冤枉你,为了一己之私,用孔煊去铺你的路,让他去给凌家的丫头当车夫,来彰显你的不凡与价值,真是愚
蠢!”
伍临道低头看着他,差点又一脚踹出去。他拥有非凡莫测的顺风耳,听得真切无比,凌家那丫头自己都在挖墙角呢,对孔煊伸橄榄枝。
而她的两位兄长虽然在用唇语交谈,以为能瞒过他吗?照样模糊地捕捉到嘴唇碰撞的声音,解析出一些关键词,那两人也乐见五劫山流失奇才。
至于月圣湖,也有些有动作,估摸着也想挖人。
“别的真圣道场都要有动作了,你倒好滚吧!”伍临道终究没有下死手。
他瞥了一眼远处那位中年女子,也是被晴空重创的超绝世,开口道:“你是他们这一脉最高成就者,以后别瞎折腾,小心人别跟着一起没了。”
中年女子低头,感觉颇为苦涩,慢慢走过来,抱起伍临空,道:“一笔写不出来两个伍字,临空被打了,我能坐视不管吗?你从五劫山的利益以及大局和影响考虑,可是我唉!你不觉得,孔煊确实很凶,有些过分吗,不该敲打一下吗?以后怎么放心用他。”这些她都是暗中传音,不好当众说出来。
伍临道眉心发光,有一道可怕的元神光束照
耀出去,让中年女子颤栗,脸色霎时间苍白无比。
“我希望这些话你都咽回去,别再多事,再有小动作的话,别怪我出手无情。”伍临道亦是暗中警告。
接着,他又传音道:“五劫山是什么地方?我族熬过五次大劫,在血与乱中,有五纪都屹立不倒的真圣。我族可以足够自信,我们这个阵营的人越强越好,你的眼光难道只盯着你们那一支的一亩三分地吗?胸襟开阔一些,格局再大一些,有五劫真圣坐镇,连最桀骜的绝顶异人都可以为我们所用。只要彼此利益一致,他姓伍与否都不重要,同样可以肩并肩站在一起。”
他一摆手,让中年女子抱起伍临空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事实上,他对孔煊的看重,远超伍临空那一脉的人预料,因为黑孔雀族的老异人,曾经隔空告诉他,这个孔煊大有来头,父母皆是异人!
这种身份与根脚,让他都是一惊,别看他来自真圣道场,可是向上捯的话,他的父母,祖父母等,都不是异人。
然后,他就看向了孔煊,亲切地和他谈了几句,晴空长老以及附近的一些高手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