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元婴的话,元善摇摇头,又道:
“不仅是镇守司,还有其他人,凡是能在战场出力者,按功勋的多寡,来分配宝药!也可在这次平叛中加官进爵!
看来大夏是急眼了,每年这宝药的产出并不多,以往都是内部消化,这次能拿出宝药,并许诺加官进爵,未尝不是皇帝陛下对权贵很不满了!
想要再次培植一批新生的勋贵来制衡各大党派!”
李元婴点点头,虽然对朝堂上的一切不熟悉,但也明白元善话中的意思,看来皇帝对朝堂上的各方势力都不太信任啊!
不然不会引进外部草莽势力,外部草莽势力的介入,一定会引起双方的斗争,资源就那么多,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到时候皇帝高高在上,成为裁判员,将摆脱近来为士绅纳粮,废除特权而亲自下场与权贵打擂台的窘境。
奸臣是什么?
如果真以为奸臣就是人品奇差的垃圾,那就错了,官员只有立场之分,没有善恶之别,都是剥削阶级,是肉食者,他们之间的斗争对底层几乎没有影响,反正都是受苦。
真正的奸臣是皇帝的白手套,是皇帝的**,刀兵,甚至是其心理的阴暗面。
而奸臣为了自保,或是权势,而不得不向皇帝靠拢。
双方一拍即合!奸臣也是有梦想的!
此时,虽然景泰帝身边也有支持者,如那六人小组,但这些支持者如今支持自己,但还会支持下一代吗?
景泰帝不敢赌,只好再扶持一批人,作为后世之君的心腹,白手套。
“师弟,你若想得到通窍明神香,最好参军入伍!”
元善敲着手指缓缓的说道。
“为什么?这不是背叛师门吗?”
李元婴惊呼一声,不敢置信。
听到李元婴的话,元善摇摇头,冷笑一声道:
“参军入伍怎么是背叛师门,你师兄我,还有你二师兄,都算是军门中人,之所以当不了官,不能掌握实权,游离在外,便是因为遭到大夏朝堂的忌惮,刻意打压而已。
身在公门好修行,朝廷资源众多,哪个不希望能有无尽的资源供养?不是我等不想当官,而是大夏不希望,也不允许!”
李元婴脑子一转,瞬间就明白了。
看来佛道等其他势力在大夏也不好过啊!
有权和做道士并不冲突!真正的有权才能更好的为修行服务!
一国之供养,这能差了吗?
毕竟手里无权和有权不用是两回事!
而且这宝药分配,听起来是按功勋多寡分配,看似公平,但那功勋是你想立就能立的?
不给分配兵丁,单凭一人,或数人之力,能做啥?
西南叛军,李元婴可不会认为其是土鸡瓦狗,一碰就碎。
这很显然就是统帅看中谁,谁才有立功的机会!
若是以白丁身份入场,乘着这次机会,一定可以崭露头角,其统帅就会将自己收编,归为党羽。
资源自然会向自己倾斜!
“那师兄你的意思是?让我以白丁的身份参军入伍?”
良久,元善一脸严肃沉声道:
“不错!而且要努力往上爬,立的功勋越多越好,官越大越好!这不仅决定着这次宝药的分配,未来,还需要你的协助,做一件大事!”
说罢,又继续嘱托道:
“你一定要认真起来,别到时候出了差错而新生后悔!”
听着元善的再三强调,李元婴感觉有些不妙,这大事该不会是造反吧?
不然非要让自己往军中发展,还要做大官,军中的大官不就是手握重军的将领吗?
“造反?”
李元婴低声向元善问道。
“形势多变,现在不要多问,以后你会知道的,别不小心说漏了嘴!”
听到这话,李元婴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去军中发展显然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最起码眼前的利益就值得去做了!
至于未来,若真有手握重兵的那一天,就如大师兄所言的形势多变,反与不反还不是一念之间?
形势大好自然可反,形势于己不利,便做个忠臣!
“那大师兄,你我外出,这山寨可如何是好?”
李元婴有些忧心,这山寨可是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而且如今的保宁山寨,可是个聚宝盆,吸金机器,不仅成了保宁一带的小霸王,还可以倾销青羊观从南方运来的私盐,可谓富得流油。
保宁山寨之所以能立起来,就是因为隐藏身份,趁北方势力不注意,硬生生插进去的,可以毫无顾忌。
若是保宁山寨有失,青羊观好不容易在北方立起的据点就完了,私盐再想运到北方贩卖就难了。
北方各势力哪里会容忍有人再加入私盐这盘盛宴?
而在南方地界,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青羊观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