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了腐肉,已经敷上了生肌散,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医师感叹一声,本来这伤对于冯涛而言,不过小伤,只是后来为了逃命,落入运河中,被浸泡感染,又因为大力游动,伤口撕裂,失血过多!
若不是武道强人生命力旺盛,若是一般人,只怕当场就死了,哪有后来!
听到冯涛没事,冯老太爷松了一口气。
这次已经失了数百万财产,若是连冯涛也失了,这才是买卖赔到家了!
“查!查清楚!看看是哪只阿猫阿狗敢撩我冯家的虎须!
多少年了,还真有人敢对我冯家下黑手!”
冯老太爷怒喝一声,雪白的胡须抖动翘起,虎老亦不可欺!更何况冯家还没衰败呢!
保宁湾上游的一役震动运河附近的大小势力,还有当时在场的那些货船,其背后的势力也知道保宁山上住着一批大盗!
死难者的尸体成堆,被冲到运河两岸!
敢打劫苏州冯家,这势力不管强还是弱,起码胆子大,是条咬人的疯狗,而疯狗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
但能在运河上混出头的势力那能是一般人吗?
冯家货船被劫二十多天后,一队联合人马上了保宁山。
一行五十多人,由三个势力组合而成!
其中一个势力,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大汉,满脸胡渣,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可以看出这一刀很险,几乎将其颅骨劈开,即使如今这人虽然还活着,但从微微扭曲的脸庞也能看出,内部骨骼已经变形了!
真不知道这人当时如何活下去的!
任谁看了,第一眼虽然害怕,但转而就是敬佩,敬佩其顽强的求生意志!
其余两个势力的带头人,一个是须发斑白的老者,老者虽老,但也能从其如今的面貌中依稀看出,这人年轻时定是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还有一个是个美妇人,这美妇人皮肤光洁白皙,身穿红色宽松的武士短袍,绑着马尾,脸上棱角分明,一双眼睛仿佛明亮的宝石,显得英气十足!
三方人马联觉而来,因为事先已经讨论过了,所以路上没有多说话。
“你们是何人?”
一个守山的山匪拦住这一行人上山的去路,语气不是很强烈。
这一队人马来势汹汹,个个配备了刀兵,山匪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此时应该服软了!
“告诉你们当家的,有客来访!我们分别是伏牛山,陆家庄,红玉坊的人!前来拜会你们当家人。”
“好!”
听到对方报名,这守山山匪一哆嗦,处在此地,这山匪自然听过这三方势力!
连忙招手,从旁边树林中钻出一个人,一番交代后,这人快速上山寨通报。
“伏牛山!陆家庄!红玉坊!果然是这三家势力!”
元善听了属下的汇报后,瞳孔一缩,知道这很正常,这三家势力是这段运河沿岸的地头蛇。
霸占这段运河多年,如今自己生生掺合进去,一下就打破了三家势力之间的平衡!
自然引起对方的警觉。
“请他们上来吧。”
守山的山匪急匆匆的下山了,元善又招手唤来身边的属下道:
“去请二当家过来,就说有客人找上门来了。”
“诺!”
门人俯身接令后,快速离去,前往李元婴所在的院落。
到了李元婴家院前,门人紧了紧衣物,在这门人看来,李元婴就是最诡异的存在。
如今只是深秋,这里就结了坚冰。
若不是元善下令,这门人就是打死也不来这边。
李元婴的诡异,山匪中早就传遍了,甚至这片地区都成了禁地。
门人裹着衣服踏入院内,入眼全是寒冰,如同进入了寒冷的冰窟。
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后,门人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大声喊到:
“二当家!首领请你过去,有客人登门,来人是伏牛山,陆家庄,红玉坊的人!”
此时的李元婴正在研究温度更低的过冷水。
所以不停的实验,以至于将整个院落冰封。
“是这三方势力?来的好!正好试试成色!”
“我知道了,很快就过去!”
听到门人传话,李元婴开始整理衣物,进行洗漱。
听到李元婴的回话,这门人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后,赶忙跑了出去,如今还未入冬,这门人自然只穿了一件单衣,哪能经受住如此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