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响起诡异地声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那不是人的尖叫声,而是某种类似撞击的瘆人声响。
陆寒身边的手下直接爆了粗口,紧张问道:“陆局,这是什么声音,听起来真特么吓人。”
李家的门大开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出来。
陆寒脸色沉了沉,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进去看看!”
老大发话,身后的众手下第一时间执行命令。
他们即将冲进去时,陆寒伸手拦下:“我先进去,你们在后面跟着。”
话说完,人已将抬脚踏进李家。
走进大厅后,血腥味已经不足以用浓郁来形容,那味道冲天,令人作恶。
屋内的场面十分骇人,入目的满是红色血泊。
秦阮刚坐进车内,身边飘来一道黑影,正是说要做完最后一件事就要跟她走的李曼宁。。
看到她出现,秦阮缓缓阖上双眼,对坐在驾驶位的霍川轻声开口:“开车,回家。”
她好困,想念三爷那张舒服的大床。
霍川应了一声,启动车子,缓缓行驶离去。
霍家的车前脚刚离开,后脚踏入李家大厅的陆寒跟他的手下,脚步慌乱匆忙地跑出来。
包括陆寒在内,众人纷纷干呕。
他们都是历经过无数次案件的老人,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恐怖,心生阴影的作案现场。
人间炼狱亦不过如此。
场面残忍,血腥,骇人,挑战人类视觉的极限。
一名看起来年长的工作人员,擦了擦嘴,神色难看地走到陆寒身边:“陆局,接下来怎么办?”
回想之前看到的一幕,这位年长的老手脸色煞白。
陆寒神色看起来还算镇定,然而他泛着青色的脸,可见之前的场景给他造成不小的阴影。
他抿紧唇,脸色一片铁青:“先把技术人员召集过来,最好把人力全部拉过来,我怕他们顶不住。”
“行,我这就去!”
手下离开后,陆寒胃里再次反酸,他转身干呕出声。
太残忍了,这将会是他人生中,经历得最恐怖血腥的作案现场。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把母亲以这样骇人的手法屠杀。
陆寒抬眸,盯着霍家车辆消失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认识了秦阮后,他身边总是发生这种非自然事件的案子。
还真是邪门了。
……
霍家。
霍三爷身穿简约舒适的睡衣,站在小楼门前。
他斜靠在一旁的圆柱上,姿态高贵而优雅,脸上神色却不太好看。
三爷深邃眼眸斜睨对面被霍羌压制,跪在地上满脸不甘的男人:“倒是条好狗,可惜不是自家的。”
他声音危险低沉,凉薄的眸子里泛起危险光芒,神色阴鸷而骇人。
跪在地上的男人满脸血色,目光偏执凶狠狠地盯着三爷,大有霍羌松开他就会冲上去把三爷撕碎。
霍羌桎梏林浩的双臂,将人按在地上,语气恭敬含着几分煞气:“三爷,此人是苏静书身边的保镖,也是她身边最近得宠的人,名叫林浩。”
霍三爷嘴角上扬,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林浩,浩然正气,带有文雅之气,拥有广大的胸怀,很美好的字,可惜了。”
嗓音温和而低哑,语调很是好听。
最后那句可惜,听在霍羌以及周围霍家暗卫耳中,清楚知道苏家的这个保镖,怕是活不成了。
果然,下一刻三爷挥了挥手,语气淡漠道:“处理了吧。”
“是!”
霍羌如同拎鸡崽子般,把林浩拎起来,拖着人就往不远处的草坪走去。
霍奕容回家,刚好赶上这一幕。
“二爷。”
望着眼前阻拦的人,霍羌停下脚步,语气恭敬地唤人。
瞧着霍羌这架势,霍奕容眉梢微挑,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他视线下移,扫向满身颓废的林浩,笑问:“这是怎么了?”
霍羌垂首回禀:“此人在三爷出门的时候想要偷袭,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这话听在霍奕容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地指向如同死狗般的林浩,笑着问:“他,偷袭三弟?”
“是!”霍羌点头。
“哈哈哈……”霍奕容没忍住笑出声来,就像是发生了极为可笑的事。
在这京城,竟然还有人敢正面偷袭霍家下任家主,还真是稀奇。
他该说这事太过玩闹,还是某些人真的把霍家当做温和无害的猫了。
上次在南宫家,参加南宫昶与萧雯柔的婚礼,灵虚子说过三弟不能算是被偷袭,只因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