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秦大少之前非常明确的告诉高兰月,父亲跟韩娴已经离婚,两人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是韩娴杀了人,也跟他们秦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他已经重复不下三遍,实在说的有些烦不胜烦。
秦景岑把手中处理完的文件档案发给公司的助手,抬眸,露出一张成熟俊美,温润儒雅的脸。
他一双狭长眸子里毫无感情,声调倒是很温和。
“嗯,家里的厨子还不错,大伯母留下来用顿便饭也不是问题。”
高兰月闻言,脸色几近扭曲。
她伸出涂抹大红色指甲的手,指着秦景岑的鼻子怒道:“这是吃饭的事吗?!”
“您继续说。”秦景岑良好教养,让他没有对长辈发出怒火,唇角扯着敷衍笑意。
高兰月声音尖细:“你们必须要给我补偿。。”
“什么补偿?”秦大少语气微沉。
这是拐着弯废了那么多口舌,终于奔主题了。
高兰月倚在沙发背上,端着长辈姿态的架势:“听说你爸身体不好,已经提前立了遗嘱,上面似乎没有我跟你大伯什么事?”
“父亲立遗嘱的事我不太清楚。”
秦景岑神情冷若冰霜,打量高兰月的视线带着审视。
他似乎在问,我这做儿子的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被他这样阴鸷目光盯着,高兰月心生惧意感觉怪瘆人的,她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磨了磨牙,硬着头皮道:“这次韩娴勾引你大伯的事,你们最少也要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赔偿我,不然这事没完!”
秦景岑被她这话气笑了:“您这话说的无中生有了,韩娴跟我父亲已经离婚,在法律上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干系。韩娴所作所为,为什么要我们来替她收拾?
大伯母,您要知道,我现在能喊您一声大伯母,是看在您暂时还没掺和大伯跟韩娴两人勾搭在一起,想要谋夺秦家产业的份上,这点情分还望你好好珍惜,用没了,以后也就没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不想负责?”高兰月满腔怒意涌出:“韩娴虽然现在跟你爸离婚了,可她在没离婚的时候,就勾搭上了我们安民,这是你们不能推卸责任吧?”
秦景岑拧眉,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他心底的怒意就要隐隐压不住,温雅脸色也逐渐沉下来。
跟这么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交谈,比他谈笔上亿的生意还要累。
“的确不能!”
秦大少刚要开口,门口传来清脆犀利的嗓音。
他抬眸望去,他的弟弟妹妹相伴而来。
“阮阮,你们回来了?”
秦大少愠怒神色瞬间笑靥如花,眼底闪烁出细碎光芒。
秦阮眸光沉沉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高兰月。
对方见她跟二哥回来,也端着一副长辈至高无上的姿态。
她看向高兰月的神色阴鸷,眼底涌现出审视与不喜,还有隐藏在眸底深处的恨意。
秦阮视线放在秦景岑身上时,目光瞬间变得温和:“下课了,就回来看看。”
“大哥怎么没去公司?”她明知故问。
秦大少眉梢微挑,兄妹之间的血缘牵绊让他们有种默契。
秦景岑抬了抬下巴,目光投在高兰月身上:“这不是大伯母来了,我在这招待客人。”
“客人?什么时候她成了客人?”
秦阮走到高兰月对面,目光居高临下睨向对方,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这个女人燃烧殆尽。
高兰月,这个女人跟秦安民,韩娴蛇鼠一窝。
她没有那两个狼子野心,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高兰月她势利眼,自私自利,见钱眼开,最喜欢打秋风。
前世,秦阮清楚记得三爷说过,高兰月就是跟大哥订婚的岳家勾结在一起,逼退大哥出国远离秦氏集团的罪魁祸首之一。
此乃血海深仇,不报不足以平息她压抑百年的怒火。
她对韩娴,韩可心的恨意,都不足以对高兰月和秦安民的恨。
韩娴好歹是后来嫁入秦家的,可高兰月嫁入秦家几十年,大哥跟二哥喊了她这么多年大伯母,每逢节日都未曾忘记她跟大伯。
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妇,竟逼的大哥远离他国,二哥也因他们身死他乡。
“你这是什么眼神!”高兰月怒了。
她一向看不起秦阮,这么个没教养的女孩,从来入不了她的眼。
秦阮面色阴沉,眸中透着杀意:“我在看一个恬不知耻,专吸人血,不懂得感恩戴德,狼心狗肺的东西!”
高兰月满脸不可思议:“你个没教养的丫头,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自然知道。”秦阮神情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