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秦德威陪着小心说:“不敢不敢,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动手了。”
赵春也不再说什么,带上禁卒,押着人犯秦德威就往大狱里面走。
秦德威忽然惊叫道:“不对,这不是去天牢的路!”
他上次进刑部大狱,住的是相对舒适的政治犯“天牢”,不是从这边走的!
赵春冷哼一声道:“你今次是犯了治安罪,还想去住那边天牢?老老实实跟别人一起蹲大狱!”
刑部大狱里都什么重犯?秦德威赶紧辩解说:“可在下上次进来,也只是因为占道扰乱皇城秩序这样的治安问题。”
赵春斥道:“那是因为上次是锦衣卫扭送来的!只要是锦衣卫送来的人犯,性质就不一样!”
秦德威对赵主事解释道:“这次性质也不一样,最后一定也是政治案件,赵大人一定要信我!
实在不行,赵大人把咱送到都察院也行!另外烦请赵大人给王总宪传句话,让王总宪帮在下看顾个徐姓小娘子。”
赵春斟酌片刻后,转身朝着另一边去了,秦德威暗暗松了口气。
天牢里,点着不知道哪来的蜡烛,冯恩正奋笔疾书,撰写者自己七年官场心得,并幻想着自己出狱后洛阳纸贵的场面。
听到人声响动,冯恩下意识抬头看去,莫非有新的狱友来了?
然后便见禁卒举着火把,押着秦德威进来了
秦德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对冯老爷笑了笑:“不好意思,又出了点意外。”
冯老爷对秦德威盲目信任,终于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谁家从监狱里往外捞人时,反而三番两次把自己送进来的!
还是老地方,秦德威隔着夹道和铁栅栏,对冯老爷问道:“天亮后,你能不能把笔墨借给我啊。”